我赌你人头落地,你还赌谢无炽人头落地?
时书哐地放下茶杯,两三步走到桌案前:“停下!别人的性命是给你赌钱的?你还赌别人必死无疑?你一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模样,没想到心这么黑啊?”
书生懵了:“你,你是谁?怎可当街辱骂他人?”
“我就骂了,你别管我是谁。
”
时书一脚踹在桌子,震得茶水抖了几抖,从兜里掏出钱往柜台上一扔:“戏谑人命,你一辈子发不了财,考不上状元!”
“你!你!你!岂有此理!”这书生被说得面红耳赤。
时书发泄心里的不爽,转身大步离开了茶楼。
蒸笼里闷热的天气,头顶上忽然出现了阴云,拢在头顶暴烈地晒着。
时书走了一会儿,地面砸出豆大的湿印,从一两枚演变成了水浪一样的潮湿,这大伏天气的东都,竟然隐约有了要下雨的趋势。
时书蒙头就跑。
“下雨了下雨了!”
*
这七日时书频繁往来于院子和御史台,和谢无炽说几句话。
第十日,当他身影再出现在御史台,反被拦住:“你哥已经不在这里了。
”
时书:“他去了哪儿?”
“连人带奏本一起送进了皇宫,正在面圣。
”
“你等吧。
”
第46章
喘
“要等多久?”时书问。
“奏对天子,这谁知道?也许你哥当庭被赐死,不回来喽。
”
时书这几日天天来和这差役面熟,没想到他张嘴乱说,忍不住:“谁问你了。
”
“赶紧走,你哥行李带上,一个参议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寒酸。
”差役在牢中吃惯油水,满脸嫌弃。
时书一把接过包袱,钱袋子中空空,细碎金银都摸了个干干净净。
这差役还促狭:“里面有支木簪,不知道是谁用的,你哥有相好的?”
“你乱翻别人东西?!”
“这是朝廷事务,秉公查验。
”
时书:“呸。
”
收拾谢无炽的包袱,时书这才发现谢无炽装日记本那只羊皮袋子被拆开翻看一空,不用说,早被御史台审查过,一个东西散在衣物当中,与其说是木簪,不如说是发夹。
发夹?!
发夹?
时书脑子里一震,拿起这枚发夹仔细查看。
对着阳光。
光滑干净为手工制作,木头纹理缠然其上。
顶部缀着珠子的一头那形状不是常见的荷花、南瓜、花瓣等样式,而是
这不是HelloKitt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