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帝:“什么风言风语?”
他刚说完,也突然明白过来了,从方才鸡汤喝到茯苓再到舒康府,这是一次有计划的进谏。
“不是说过诞辰不要议政吗?有什么政务跟丰鹿和傅相说去,朕不爱听。
”太康帝脸色一冷,再看向眼中含泪的梁王妃,脸色缓和了些,“好了,这次算了。
”
世子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陛下,丰鹿是奸臣,这次民叛就是他激起来的!”
他倏地掏出袖中的账本:“臣弟,有本要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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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安静后,太康帝才拍了拍手,说:“看来你蓄谋已久啊,这个账本,朕是不得不看了。
”
太康帝翻开账本,随意看了一眼:“纵然丰鹿贪墨了些许,但他忠心耿耿,这种小毛病朕也舍不得治他。
这事朕不说出去,给你个机会,免得坏了你和他的关系。
”
世子并不退让:“皇兄,请再往后翻一页。
”
太康帝闻言,再往下,眼神突然定格了一瞬。
世子说:“找到账本的谢无炽谢参议在臣弟府中担任幕僚,他便是夜围相南寺的主力,这次去舒康府解了当地瘴疠,还找到与丰鹿贪污勾结的账本,从中发现了这些。
要不然,让他来与陛下细说?”
太康帝:“叫他来!”
谢无炽从后间进到前厅,太康帝盯着他,慢吞吞说:“真是龙章凤姿。
”
谢无炽道:“回陛下的话,账本中记载着,太康元年染坊司得布十万匹,其中六万匹入了太后私库,三万匹转交大内,剩下一万匹丰鹿与党人独占。
太康二年得布三十万匹,二十万交到太后私库,并是其中‘质量上乘做工精巧’者;其余八万匹进献陛下,用的是寻常的染工。
太康三年”
太康帝一直斯斯文文平静清淡,此时猛地抬手一巴掌拍在桌案!一旁的小太监抖如筛糠,被他一脚踹开:“带出去,舌头割了!”
谢无炽从怀中再掏出一份奏折:“陛下,本书中写满了其他朝臣报与世子,丰鹿的恶劣行径,其中滥杀无辜,欺男霸女,残害忠良,私吞国帑,结党营私,罄竹难书!世子监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