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篷船,红线节,芦苇荡。
躁动不安的夏夜的气息。
谢无炽的目光被睫毛遮掩住,在这种事情上他似乎总能轻而易举控制完成。
手指在时书的唇瓣上蹭过,背脊僵硬,他俯身阴湿气地盯着他:“时书?”
“嗯?你手……”
“被这样子揉着牙齿,还疼吗?”
“呃。
”
时书茫然地看他。
谢无炽垂眼捏着他启开唇的下颌。
嗓音旁观似的冰冷:“如果揉重一点,会不会好一点?”
时书:“……也许?”
时书头是喝醉了的晕沉,一时都忘了谢无炽是男人,这样的距离和亲昵似乎太近了,有点不对劲。
时书眸子转动着看他,手指还揉着牙齿,轻轻磋磨,带动得他整片下颌像软了一下,有点不太适应之感。
“告诉我,宝宝,牙还疼吗?”
谢无炽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安慰着他,反复询问想得到答案。
时书:“咕……谢无炽……”
而谢无炽竟然真的,抚慰着那种酥麻感,低头倒映着他眉眼俊朗的轮廓,他指腹的薄茧有意无意蹭过了时书下颌抚摸着。
“不,不舒服……!”
“别心急,再慢点,就好了。
”
“什么好?”
低声:“智齿不会再疼。
”
谢无炽嗓音在颤,滚烫的气息像火一样,落在他鼻尖。
“什么啊?!”时书让弄得不好呼吸,索性伸出手把他的手指拿了出来,扭开头:“啊,服了,快喘不过气了!你在干什么啊?!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谢无炽没再继续,而是手指骨节再蹭他唇,带着控制和锁定,他宽大手背上青筋交错狰狞,手指茧子也重,握着那方少年的俊秀的下颌。
谢无炽后脊椎疼得发痒,拇指摩挲,感觉到皮肤的每一寸纹理和温度、呼吸和热度。
清正雅致的衣衫覆盖在时书身上,低头,青丝披散在肩膀,鼻尖对着时书的鼻尖,心里头的野兽撞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