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热气腾腾的白水面摆在桌上,十分的白,就是开水里面下面条再撒几颗盐,连油水都极少,桌上更不会有豆瓣酱,酱油醋,等调料。
一筷子吃到嘴里,寡淡无味,再要吃一筷子,素得只有麦子的味道。
时书吃了一路的面,盯着碗里便端起:“谢无炽,吃不完,麻烦你帮帮忙。
”
谢无炽:“我碗里满的,你先吃,等空了再给我。
”
时书:“但这样,面我都吃过了,你也不嫌恶心?”
谢无炽:“我不嫌。
”
时书:“我爸妈都嫌,你不嫌我。
”
谢无炽抬起视线,深黑色眸子平静看他:“只是吃东西而已,沾了口水,两个人交媾的时候,交换的体液比碗里这多多了。
”
“咳”时书差点把面条喷出。
他看了谢无炽一眼,故意吃了口蒜,再低头嗦口面。
抬头看,谢无炽并不挑食,他挑食估计都活不下来了这个年代。
总之面无表情把面条吃掉了一部分,时书便把自己碗里的面夹去。
被他一说,感觉怪怪的。
面条吃得差不多,门外响起了叩门的动静,原来是来了新的旅客。
那驿差走出来,门口站着一位官员,穿深蓝色圆领官服,背后有侍从扶着下了马来,脸色些微苍白,驿差看到他的一瞬间,立刻停在原地招手。
“这位老爷,敢问从哪里来的?”驿差问。
“舒康府。
”
驿差忙说:“对不起老爷,今天刚收到公示,说舒康府那一带来的老爷们一概不许接待,还请老爷换个地方。
”
“……你们这些人,欺负朝廷命官太甚!”那奴仆面色愠色。
倒是这位官员,一身瘦长病弱风骨,显然一路上听到不少拒绝了,只叹了声气。
“好,那就不进,不过能不能给些饭菜和水,我们吃了,也好继续赶路。
”
“老爷们请等着。
”驿差回到厨房,拿了好多个馒头,那个下人往后退一步,驿差这才把馒头用荷叶垫着放在地上,紧接着往后退。
那几个人拿起地上的馒头,递给老爷,一群人牵着马,便笃笃笃地离开了驿站。
时书嘴里没滋没味嚼着面:“那几个人,为什么不让进屋?”
谢无炽:“刚才光线很暗,你是否注意到一件事。
这位老爷的手上有非常多的伤痕,手指被锐利刺破,伤口层层叠加,意味着反复愈合后又反复剥开过伤口,他的手腕还有一道伤疤,大概几厘米,是被刀子割开的痕迹。
”
时书后背一凉:“什么?”
谢无炽:“手腕肉疤纵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