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腿蹲了回去。
谢无炽:“怎么了?”
时书:“呃!那个……我跳下来时把鞋跳掉了,不知道在哪,其实我不是在看西瓜,我在找鞋。
”
“……”
谢无炽额头上青筋在跳,转身在草堆里找到了一只皂靴,不由分说蹲下身端着时书给他抱了起来。
分开他双腿,托着屁股一下抱到腰际,谢无炽单手手臂托着他在怀里,另一只手拿过熄灭了的灯笼。
时书靠在谢无炽的腰上,两条长腿垂落,像个树袋熊一样挂着,谢无炽抱稳了人转身就走。
“你干什么你抱我干什么!!!谢无炽!”
时书忽然腾空,受惊不小,但下意识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谢无炽:“脚脏了,别踩鞋。
”
距离骤然靠近,谢无炽的声音似加了混响,带着低哑的颗粒感拂过耳朵边。
时书挣扎了一下:“松开,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
“那就到前面井水旁先把脚洗干净。
反正不能待在这,被人看见我半夜偷西瓜,这皇帝,这辈子别当了。
”
“………………”
时书在西瓜地里疯了这一会儿,酒意袭来,恰好有些困了。
谢无炽抱他的姿势,跟小时候生病了,被爸爸抱到医院去差不多。
时书搂着他肩膀:“谢无炽。
”
“嗯?”
“你力气好大,怎么练的,以后带我一起练,我也想练胸肌腹肌。
”
“好,下次带你一起去。
”
“谢无炽,你这么抱我,好奇怪,我好像突然成小孩儿了。
这可不太行,我是个成年男人。
”
“情侣之间,也会这么抱。
”
“……谢无炽。
”
时书抬头,距离近,他和谢无炽几乎鼻尖对着鼻尖。
时书肌肤白皙得反光,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虽是空心木头,但月光下近在咫尺和他对视。
唇瓣滋润,看得谢无炽眉头蹙起。
时书能跑能跳,但腰细,肋骨瘦,搂在怀里并不占多大的地方。
“想家了。
”
谢无炽眼睫垂下,阴影霎时掩住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