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枚吗?
时书顺着目光看去,不得不说,谢无炽确然长了一副十分出挑的面貌。
照时书匮乏的形容,刀削斧刻般的面容,高挑英发的身躯,目光收敛但隐藏着锐利的电流……光看他的外貌,便会认为这人极不普通,且有力量和掌控感。
甚至,让人不觉想要臣服于他。
不过,这样一副有迷惑性的外貌之下,牢狱中的记忆重新浮现。
时书也不明白怎么总想到,又是捧着他贪婪地亲吻,又说大腿内侧有刺青,又说粗……
这和淫纹有什么区别?
然而在外人面前,谢无炽又是一等一的正经。
不愧是反差哥。
连时书刚认识他,都被他一身僧衣持重出尘的模样给欺骗了。
时书并不揭穿,把舞台让给二位:“到你了。
”
谢无炽受到称赞却神色平静,打量着对方:“言重了。
”
“好了好了,刚出来一定很疲惫吧?先回去休息,吃点东西再说。
”柳如山道。
一路回到世子府流水庵。
柳如山在院子里扯着袖子:“我让小厮买些鸡鸭牛羊肉来,就在这摆盘吃了。
区区不才对庖厨之技尤其擅长,你们要是愿意,我近日刚学会了煮火锅,这可是一种新颖的吃法,要不要尝尝?”
“火锅?”时书激动了两秒,立刻被困意浇灭,“我现在太困了,想睡觉,牢里那地根本不是人睡的。
”
柳如山爽朗道:“那二位去睡觉,下午再吃,现在我就去下厨,给二位先准备着。
”
裴文卿也附和:“如山的手艺,确实好。
”
他爱做饭,时书也不说什么:“行,你看着办。
”
招呼谢无炽:“走,睡觉。
”
柳如山拎起袖子,这就往厨房里走,“我去看看有什么菜。
”
谢无炽进了屋,到桌台旁翻出药袋子,取出一包:“你睡,我先熬中药,你的伤口不能再拖了。
”
时书:“那不得有人看火?醒了再熬。
”
谢无炽声音平静:“我不睡,一会儿把锅放炉子上,看着炉子。
”
“为什么不睡?”时书踢掉了鞋子,坐在床上,“我昨晚还睡了几个小时,你好像完全没有睡觉?”
谢无炽:“熬一两天,正常。
”
时书早知道有些人精力非同寻常,比如他的室友,天天打游戏到凌晨三点,第二天七点照常起床。
时书:“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说每天要睡觉?”
“视情况而定,有事就不睡了。
”
“行。
”时书也不细想,躺在床上,柔软被子趴在身下,“这位柳如山,人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