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参议们,只好七嘴八舌讨论起来:“照我说,还是苦一苦百姓,加租吧!”
“再加租,天下皆反!”
“富商……江南的富商都借了个遍,如今门丁稀落,确实借不出来了。
”
“世子,城南还有万亩官田,不如都先典卖出去,凑出军饷以解燃眉之急。
”
世子:“官田自有官家用,不行。
”
时书:“这个不可行吗?”
谢无炽捻着手中珠串:“当然不可行,那些官田名义上是朝廷的,实际上也早已被这些皇亲国戚吞并了,要割他们的肉,绝非易事。
”
时书啧了一声,又啧了一声。
别说那百姓要反,时书都想反了!
时书皱眉,白净俊秀的脸一瞬间奶凶,谢无炽看他:“注意表情管理。
”
时书:“哼,我就说我不想来了,看见这世子就想骂人。
”
“回忆是种惩罚,”谢无炽平静道,“有些不能改变的事,还是尽快忘掉的好。
”
“……”
眼看拉拢军中新贵的宴会泡汤,梁王世子又在暴怒之中,接下来大概就是寺庙讲解佛法,帮他释厄了。
谢无炽示意时书:“你先回去,乖乖呆着,最近几日我会晚点回来。
”
时书:“你要干什么?”
谢无炽看座位里的世子,就像在看砧板上的待宰肥肉,和时书说话时眼神一缓,微笑着说:“当然是,帮他筹集军费。
”
……
谢无炽不让时书出门,避开惹了狼镝军的风头,时书近几日都待在院子里,因为太过于无聊,只好天天跟来福玩儿。
“好狗……去!”时书扔个木头块。
来福叼回来,冲他摇尾巴。
“好狗……去!”来福一个狂冲,又把木头块叼回来。
“还是狗好,一直陪着人。
这个谢无炽,到底在搞什么……早出晚归。
”
天色日渐昏瞑,谢无炽从青石板路之间走来,他颀长的身影在夜色中十分醒目,神色若有所思的模样,看起来阴重不泄,思虑极深。
时书本来想装作没看见他。
谢无炽从袖中掏出东西:“给你带了本书,不是在院子里呆着无聊吗?打发时间。
”
“不行,”时书端着说,“我看书要晕头。
”
夜晚降临,屋子里一盏暗灯,时书进门后没忍住借灯光把那本书随意一翻:“!!!”一瞬间烧红涨到耳根,他猛地把书给合上了,脸上褪去了白净,好像碰到了怪物一样将书丢出去。
“谢无炽,你你你你你居然给我看黄书!”
“这本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