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底子强还在扛着。
是我们站里少数几个还活蹦乱跳能跑能走的了。
其他人上吐下泻,害得我们不得不对他们严防死守。
可还是有人出现症状,企图跳窗、跳楼、撞墙。
好在被及时发现。
最近食堂新采购的食材都被拉去送检了。
”
“一开始中毒致幻的人被及时发现,还能通过药物治疗或者洗胃,减轻症状。
可偏偏这毒素还能在人体内潜藏,过一段时间才爆发,这才是让人揪心的!”
“市面上的那些药都治标不治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感觉再这样下去,我们也不用出警救援了,120直接将我们集体拉走得了。
”
隔着电波,吴拾絮絮叨叨地和江姒唠了半个多小时,发泄心头的怨气的同时又满是担忧与惊惧。
“姒姐,我被困在站里不能回家,也不敢回家,我挺担心我爸的。
他那人报喜不报忧,我给他打电话过去,他只说他们那边没事,安全得很。
他一个劲强调他身体倍儿棒,也没有接触过那野生菌产品。
可接触过没接触过,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
谁知道是不是出去打个牙祭就中招了啊?这毒素还能在人体内潜藏蛰伏蓄势而发。
一想到他半夜睡觉时出现症状,我就吓得要死。
我只能叮嘱他将门窗都封严实了。
”
自从封城后,全城戒严,各个小区都被严格限制进出,江姒他们也一直在单位不能轻易外出。
她安抚道:“你别太担心,我昨晚给我爸妈打过电话,他们小区那边还没有人出现过相关症状。
我爸妈也和吴叔时刻保持联系。
对了,你们家不是还住着姜淮元吗?我爸说他的工作也被迫停了,和你爸一起被困着。
也好,两个人有个照应。
”
特殊时期,小区对进出人员进行了限制,呼吁邻里邻居互相帮助,一发现有人出现症状就及时上报并适当地进行救助。
吴叔和姜淮元住在一起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安抚完吴拾,江姒继续往单位食堂走,路上遇到罗芳。
罗芳刚和果果结束视频通话,这种特殊时刻,身为母亲的她却不能陪在儿子身边,心里难免忧虑。
两人并肩,步履沉重地往前走。
“放心吧,芳姐,果果有他爷爷、奶奶照顾,再不济还有纪研博这个表舅呢。
你们住在楼上楼下,互相帮衬着些也是方便的。
”
“理是这么个理儿,可我心里头总被大石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豁出了一切都要生下来的果果,如果因为我照顾不周而让他吃了不该吃的出了什么差池,那我……”
“瞎说什么呢!芳姐,你可千万别乱想。
果果绝对会没事的。
”江姒忙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安慰起来,“其实只要切断了该野生菌制品的传播途径,阻止它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就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目前我市相关部门已经对已发现的产品全面下架并销毁,至于另一部分未被发现的产品流入了市民的饭桌,也通过社区工作人员挨家挨户上门进行科普和查看,揪出了不少。
现在最怕的就是那些投机分子对该类野生菌制品换个包装重新出售,现在大家是谈‘菌’色变。
至于它引发的‘自杀’事故,初看之下有些可怕,防不胜防。
但只要应对得当,还是能够轻松拿捏它的。
对于那些食用过有毒的野生菌制品后当场发作的人,问题比较好解决,直接送医吃药或者洗胃。
至于那些食用过野生菌制品后没有当场发作,毒素在体内潜藏的,那就时刻让身边的亲人朋友关注着动静,只要及时发现对方不对劲捆绑住对方的手脚,再喂食戒断药物,等待研发出能够治本的药物,就有转机了。
我们一开始抓瞎,这才会出现那么多的‘自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