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江姒都心神不宁,等着周从戎那边的消息。
古琴课上,老师接连指出了她的几处简单错误,不得不提出批评:“你这么接连走神,状态没调整好,这节课不学也罢。
”
江姒赧然,今天的她穿着一身汉服,顶着古装妆发,按照古琴课程沉浸式学习的标准自我约束着。
只不过事出有因,她频繁出错。
“老师,我保证集中注意力,我再试试。
”
古琴老师直接用教鞭敲了敲她的桌案:“忌骄忌躁忌心不在焉,可以将闲庭信步的雅趣融入曲子的意境中,将《醉渔唱晚》第二段再弹一遍。
”
江姒忙收敛心神,纤纤素手抹挑勾剔,曲音流泻,晚风徐来。
结束今天的课程,江姒自然而然收到了古琴老师推心置腹般的谆谆教诲。
她虚心受教,诚恳道谢。
告别离开后,江姒刚要给周从戎打电话问问情况。
岂料他却先她一步打了过来,仿佛每次都掐准了时间,专等着她下课。
“江叔说让我这个未来女婿接上你,一起去家里吃个晚饭。
”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他进出她父母家更是名正言顺。
从假情侣到真情侣,他的腰杆子似乎也挺得更直了。
江姒却是问道:“你今天去找纪研博了吗?怎么样?那行车记录仪里有线索吗?”
“待会儿说。
”
直到两人见面,她瞧着眼前那辆八座的彪悍越野,都有点儿回不过神。
“你这是假借行车记录仪之事,行拐车之实?”她随意瞄了一眼那车牌号,随即惊呼,“‘985’!我天,这数字太吉利了!我堂妹明年高考,能让她摸一下车牌蹭蹭运气吗?”
周从戎难得见她如此一惊一乍,将她身上的琴囊取下搁到了车内。
“堂妹如果要蹭,让她赶早。
我过几天得将车还回去了。
”周从戎瞧了一眼她身上的汉服,“先送你回去换套衣服。
”
江姒觉得,周从戎非常有蹬鼻子上脸的特质。
堂妹……
他倒是喊得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