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颇有点儿好笑地用筷子敲击了一下她的手背:“在单位时不是还挺正常的吗?怎么和我单独出来吃饭就成这样了?是想我哄哄你?”
闻言,江姒脑中绷紧的神经才似终于松动了。
她睁着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略有些局促地喝了一口饮料压压惊:“戎哥,你瞎说什么呢!哄什么哄?我有那么脆弱吗?”语气,竟有点儿娇嗔。
“哄自己的女朋友,天经地义。
”周从戎的声音低醇性感,唇角含笑,那刻意戏谑的模样,竟有点儿让人移不开眼。
江姒脱口而出:“谁是你女朋友了?”
“我以为那天我们……”他顿了一下,将那未尽之言婉转地烘托,“都那样了,你早就默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
经他“欲说还休”的提醒,江姒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夜楼梯上的那个吻,脸庞有点儿发烫。
恰在此时,她搁在桌上的手但觉一热,竟是男人的手臂越过桌面覆在她手背上。
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那上头还有着薄茧。
她的手被他一点点握在掌心,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粗糙感。
江姒的心,不受控制地疾跳了起来。
胸腔如在擂鼓,“咚咚咚”狂敲,害得她的心脏似要破腔而出。
偏偏撩拨了她的男人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面不改色地重新回到了先前的话题:“老旧居民楼坍塌不是你的过错,那些人被埋葬在废墟中或死亡或受伤不是你的过错,不能拯救更多人不是你的过错。
”
“可我没有及时发现……”
“人无完人。
”他迅速打断她的自我苛责,“我还是那句话,你能劝服当时瞎嚷嚷以跳楼相威胁的醉汉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当时意识不清,他说的醉话很容易被判定为他因喝醉酒而东倒西歪产生的认知错误。
你不能过分苛求自己。
我今天就将这话撂在这儿了,哪怕当时你察觉到了,那也只是提早了一两分钟。
从将这情况转述给民警到民警赶赴现场核实,这中间也会存在时间差。
事实结果是,你阻止不了居民楼的坍塌,而多出来的一两分钟,也不够民警赶赴现场进行走访调查查出异样,并劝导睡梦中的人逃生,反倒极有可能折进去民警。
”他的字里行间,都是宽慰。
江姒咬了咬唇瓣,没有吱声。
周从戎喝了一口杯中的大麦茶润了润有点干燥的嗓子:“贾哥点名批评你,确实是需要你反思,更需要我们所有人反思。
但这反思不是让我们陷入自我否定,而是让我们懂得把控来电人话中的细节。
以这一次的案子为例,来要求我们提升自我。
这一点主次,你肯定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