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又火急火燎地挂断了电话。
江姒一头雾水:“他这是中彩票了?”
周从戎隐隐猜到了几分:“一年的新训生活结束,看来他应该是圆满完成考核任务了。
”
经他这么一提醒,江姒才恍然。
时间过得真快,遥想当初还在忙着为报考消防做各种考前准备的人,一晃眼,竟真的实现了他的理想加入了这一行,且完成了新训,即将正式投入岗位。
说起来,眼前这位为了帮吴拾备战消防可没少出力,往小了说是充当外援,往大了说也算是吴拾的入行恩师了。
吴拾这小子如果是找人庆祝,不请周从戎似乎说不过去?
江姒偷觑了一眼仍旧专注开车的周从戎,心里都替吴拾急了。
这小子还真是不懂事啊,要庆祝也不知道邀请一下恩师。
周从戎不知道这事儿还好,偏偏他还从头到尾听见了她那漏风的手机里传出的对话内容。
这会子她坐在他车里,竟有点儿如坐针毡。
明明不懂得“尊师重道”的人是吴拾,她却还得替他“背锅”,怎一个憋屈了得。
“戎哥,你今晚有约吗?”犹犹豫豫,江姒委婉地问了一句。
修长的手指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路况的男人倏地朝她望了一眼,转而又遵守行车规则地收回了视线。
“有约了。
”他勾了勾唇,似乎心情大好。
江姒立马舒了口气。
有约了就好,有约了就好。
“吴拾这小子要庆祝也不请你,太不像话了!回头我就狠狠批他。
好在戎哥你今晚有约了,也省得他打扰你。
”她开始为吴拾说话,总得替他圆过去。
周从戎任由她发挥,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了几分:“嗯,你说得在理。
”
然而,当他的车子并没有如约在她父母的小区门口放她下车,而是长驱直入到了她家楼下,当他从后备厢提出来四个礼品袋和她一起上楼时,江姒却有点儿不淡定了。
他又一言不合来探望她爸妈了,当真是不给她一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