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
他可能是不想打扰我们才一直不上楼的吧。
”
“学生不住在学校,跑到老小区来租房?”周从戎蹙眉。
江姒忙将姜淮元来峥州这边拍戏的事儿说了,末了,又忍不住感慨道:“我跟你说,之前我还闹过一个乌龙。
不知道吴叔家招了租客,还当他家进贼了呢。
”
“你是说,他是胥州电影学院的,来这边参加他们学院的一个项目拍摄?”周从戎却敏锐地察觉出了异样,“如果是学院的项目,学院那边怎么会不统一安排住宿?”
“这个住宿肯定是看个人喜好的呀。
他不喜欢学院安排的,不喜欢被约束,自己跑出来在外租房,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戎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点?”
“希望是我多想吧。
”周从戎的思绪莫名停留在了“胥州电影学院”上。
胥州。
那个大巴车上遍寻不着的热心乘客,那个将江锌的身份证掉落桂园路事故现场的乘客,也是从胥州来的。
江姒引着周从戎一路去了走廊尽头的那间卧室。
房门被推开,LED的白光下,那些尘封的记忆伴随着一室的物件席卷而来。
那些压抑的、痛苦的、遗憾的,那些想爱不能爱、想留不能留的情感,充斥她的周身。
每次打开这道房门,就犹如打开了那泪腺开关,总让她忍不住想要落泪。
她一个不经常在家住的人,每次来到阿锌的房间都会如此难受,更何况一直住在这房子里的父母了。
她不知道父母大概多久会打开一次这扇房门,可她明白,那些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愈合的伤疤,依旧还是会在他们的记忆深处留下无法消除的印记。
那是属于爱的印记。
他们的阿锌虽然不在了,但属于他的东西依旧被完好保存,属于他的印记依旧还在他们的记忆深处埋藏。
“戎哥,你随意看吧。
阿锌的东西都在这儿了,还有一些是他去世后大家送来的。
”
周从戎环顾四周。
人死如灯灭,有些人家会因为忌讳问题刻意拆了床板,将已逝之人的房间拿来做储物间。
江锌的房间,却是一应东西俱全。
床、衣柜、桌椅,就连床上的三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