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量巨大,令江姒震惊。
原来他就是周从戎找来帮忙鉴定出“侮辱江锌的匿名来电者与谎报警情的邹薇的声音存在极大的相似性”的帮手。
在他们都聚焦在那个形似江锌的人究竟是否是江锌“重生归来”时,纪研博却给了一条新的思路对方曾经偷走了江锌的身份证。
那么,对方又是如何知晓江锌的身份证在纪研博身上的呢?
江姒一时之间无言,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
直到良久,她才低低出声:“开车吧。
”
纪研博知晓,她是彻底信了他的说辞。
重新挂挡起步,他启动车子。
他的脑中,却不断徘徊着那天在海鲜自助餐厅时凭空出现在他裤兜内的字条。
他根据字条上的信息指引见到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人。
而那个人,提出了一个让他根本无法拒绝的诱人条件。
哪怕飞蛾扑火,丧失道义,他也想要一搏。
3
这一夜,江姒失眠了。
梦里,一会儿是江锌初入消防时鲜活稚嫩的脸,一会儿是江锌训练后坚毅成熟的脸,一会儿是江锌牺牲时焦黑模糊的脸,一会儿是江锌救下“小土豆”后潇洒离去的脸,一会儿是江锌在宇川站门口与队友严肃敬礼的脸……
第二天醒来,江姒神色蔫蔫的。
然而还没等她收拾整理好心情,就被她师父贾冰打来的一通电话给压垮了。
“江姒,你……哎,有麻烦了。
”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被人投诉了。
投诉她的是昨天那位开车时跟着导航指引不慎坠入土坑报警求助的女士。
对方投诉江姒不及时处理警情,非得和她东拉西扯延误救援时间,险些令她淹死在车中。
江姒对这位女士印象挺深的,对方在生死攸关之际还考虑车窗损毁维修费用和自己的衣服、鞋子,委实是令她想不记住都难。
她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自问在处理这个报警案时没有什么疏漏,也竭尽全力想让报案人以最快速度自救脱困。
许是报案人对她的说话方式产生了误解吧。
接处警工作,对接警员的考验极大。
报警人或者遇险人处于极度恐慌状态,接警员在根据报警人提供的线索安排调度救援的同时,也需要安抚对方的心态,避免对方在此期间因恐慌而做出错误的避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