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道:“妈,我爸怎么样了?还能走动吗?你们怎么都不接电话啊,不知道我很急吗?咱们赶紧带爸去医院瞧瞧,可千万别……”
话说到一半,她这才察觉到她妈脸色的不对劲。
“妈,你怎……”
“姒姒,你告诉妈,你弟他……是不是可能还活着?”江母面色沉重,眼中流露出期盼与焦急,那是身为母亲明知不可能而生出的一丝希冀与渴望。
江姒的身子一僵,脸上那急切的表情也随之僵硬。
那未出口的焦急关切的话,就这么隐匿在喉中。
失态也仅仅只是一瞬,她收拾好心绪,强打精神道:“妈,阿锌已经走了。
您怎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呢?我们先不聊这个了,爸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先进去瞧瞧他……”
“你爸就是听了你弟的消息才不小心摔了的。
”
江母的声音微涩。
与此同时,客厅内,传来了江父沉重肃穆的声音:“姒姒,你过来。
”
江姒和周从戎对视一眼,后者颔首,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她先一步走了进去。
周从戎也在江母的邀请下紧随其后。
“小周也来了啊。
”瞧见周从戎,坐在沙发上的江父招呼了一声。
江父当了几十年的教师,前些年被提拔成了副校长。
他向来是斯文儒雅的,教学管理也极有自己的主张。
平日里,他总是谆谆育人给人稳重睿智之感,在学术领域和人有分歧时,也有失了沉稳的时候,甚至会和人争论得脸红耳赤。
此刻,江姒仔细观察着她爸的神色,见他依旧还是温和如常,稍稍松了口气。
“江叔,这摔了可大可小,我和姒姒先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周从戎走近,拦住江父还未来得及放下的裤腿,伸手轻轻按压了一下。
江父瞬间吃痛出声,却还是摆了摆手:“不急,已经做过紧急处理了。
既然小周你也在这儿,那也帮着分析一下吧。
”
接着,江父当着江姒和周从戎的面播放了两段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