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接得很快:“瞧见了?”
“那道声音,那个人,真的是邹薇吗?”江姒的声音有些发颤,整个人神经紧绷,“她时隔三年后真的再次出现了?”
江姒想问的是,那个曾谎报警情延误了救援时机间接害死了江锌的女人,竟然真的如此无耻,在江锌牺牲三年后打来辱骂他的电话吗?竟还说江锌假死赚取眼泪博取声誉!她怎么能?她怎么敢!何其无耻!
“你先别激动。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打到我接警席的那通匿名辱骂电话鉴定后初步确定与三年前的邹薇是同一人。
但发到你邮箱的辱骂音频,并不一致,应该是出自不同的人。
”
江姒的手一抖,手机竟有些拿捏不稳。
邹薇!三年前谎报警情也就罢了,如今……她怎么能如此毫无人性信口雌黄地诋毁一名为了救人而付出了生命的救火英雄呢!她这种人,真的有良心这种东西吗?
“我要告她!我要将她这只硕鼠从黑暗中抓出来!我要让她为她说过的话付出代价!我弟弟不能死后还被她如此污蔑泼上污水!”
江姒的声音发狠,带着屠戮一切的恨意。
司机师傅从内后视镜中瞧见江姒的神情,有些关切道:“小姑娘是受了什么人欺负了吧?要不我改个道将你送警局吧。
你去报个案,先让警察将那人逮住再说。
”
听到“报案”,江姒那紧绷的线却是倏地崩裂开来。
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邹薇,三年来一直音信全无,警方也早就给出“查无此人”的结果。
如今再去报警,也不过是无用功。
她身子一软,竟有种无尽的悲哀感袭上心头。
那些三年来盘桓在她家人心头的伤痛,那些三年来逐渐愈合又重新被血淋淋剜开的伤口,当真,有弥合的那一日吗?
电波另一头,周从戎显然是听到了她这边的动静,沉稳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在出租车上?去趟警局也好,但这事儿可能不好立案。
即便立案了,这个邹薇压根没留下任何能追踪到她的痕迹,不好查。
”
江姒也明白这一点,可她双眸灼灼,有着属于她的坚定:“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能呢?邹薇是我心里的执念。
如今她自己主动露面了,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