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穿过濯尘瀑,是银落华牵着她这个迷途之人,带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天空之城。
而这一次,他把她搂在怀里,用他的身体代表天空之城接纳她。
“它在你的生命线里。
”
濯尘瀑淅淅沥沥的水声在他近在咫尺的声音之后,宁和安抚她的抱怨,温热的手掌抚了抚她的脊背,从颈椎到尾骨,藏在衣服下的,她的生命线。
“我不找你,你就不会来见我吗?”
银荔攀着他的肩膀,手指上那道血痕已经被他治愈,雾蒙蒙的双眼支起来,讨要那双和她同源的眼睛给个说法。
她想生气的。
她已经气了很久了。
一步之间跨出濯尘瀑,银落华抱着她,垂下的眼帘似乎还在濯尘瀑无边的寂静阴影里。
他该怎么对她说,离开过天空之城的,从来没有回来过。
他的幼翼寄放在银露华身上,辗转多年,直至她消亡于无垠星海,未曾等来她回转一面。
他对宿命预料,她也应该如此,那片幼翼又会流转到谁的身上,等着未来的机缘巧合与他会面。
“你找我,我就会来见你。
”
翼骨倾动,瞬息之间风起云涌,天空之城旋动空中漩涡,他的翅膀所到之处便是风暴眼中心,风尾是他羽翼骨骼的延伸。
台风眼的安宁乡,在她身上,风暴被辽阔的翅膀隔绝在外。
她阔别天空之城许久,不过从不会飞的半翼天使变成了不会飞的人。
她想问他,他为她做的云床云被,还在吗?他飞上过最高的圣阶睡过吗?那张木椅呢?他有睹物思人吗?
“为什么只有我想你。
”她喃喃自语。
回应她的只有凌厉如刀的风声,他落地了。
她不愿意落地。
牢牢攀在他身上,如雀鸟站在月桂肩头,吻过他的树身,赋过他的桂冠,让她清脆高歌,不管风吹雨打,总会得之庇佑。
“你真的不想我吗?”
银落华抱她的力度永远不松不紧,从不让她被狠狠箍疼,也不让她掉下去,只要他的双手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