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在镶金砌玉的路上,走得比她远得多。
当她越过他的肩头,看到阳光像神之手的拥护,笼罩在他这副挺拔而坚韧的身体上,迷离地发现,原来他比她年轻。
他还很年轻,并且早已得天独厚。
银荔迟钝地眨眼,把阳光绚烂的光晕从眼前眨开,“都……”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
他在欺负她,逼她开口。
逼她先说出表白的话。
她剥好了糖纸的那颗棒棒糖,一直在他手里,白得发光,阳光也晒不融软软的牛奶馅。
“那我不问了。
”
他低头看她,她低头看糖,盯着糖果嘟囔,没有糖纸的糖放不了,没有遮羞布的关系也维持不下去。
她把一颗剥掉糖纸的糖放进他手里,当他不想要的时候,没法让它回到橱窗的位置。
那颗糖黏着她的目光,从他手里一直向上,越过胸膛,越过锁骨和下巴,没入他血色不多的嘴唇,糖棍压着的地方骤然染开一片红晕。
“太甜了。
”
眉头拧起一点,含了两口,还是抽出糖棍。
多功能眼镜在他脸上自发收缩折叠,一副眼镜顺着镜架变成两个半月形耳挂,那双藏在镜片后掩饰锐利的眼睛不常露出来。
银荔愣了一下。
他没有握糖的另一只手,抬起她看他时顺势仰起的下颚。
近距离看了她片刻,像一棵被抽走神智的木头。
柔软的嘴唇覆上木头的。
香甜的糖果奶香,充斥着口腔。
从齿关到舌尖,温热的口腔四壁……
温文尔总有一种克制,连接吻也是。
为证自身可以随时抽离任一境地,总不允许自己放肆狂浪。
这不放肆的亲吻反而成了他主导的安抚,缓慢而仔细地把这颗糖的奶味渡给她。
难以置信这是那个连手都不牵的洁癖鬼,她紧张得咬了他舌尖一口,他吃痛了一下,没有缩回,报复性地把她的舌头卷到自己嘴里,刻意咬回去。
他嘴里的奶糖味更重,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