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扶着她的专用拐杖缓步复健四肢,面前突然蹦出一个光鲜亮丽的女士,往脸上和四肢噗噗抹绿油油的玩意儿。
“我不要你的钱。
”女士又把海藻膏往她面前递,“美容养颜滋润补水,真不要?”
郎定河一步拦在她前面,“温女士,没有别的事,就请别打扰病人休息了吧。
”
银荔不知道这是谁,他是认得的。
海上城温氏的第十二代家主,温雅,温故而的祖母,温文尔的曾祖母。
“擦护肤品怎么不是大事呢?”温雅漫不经心地擦手背,“你们狼族这么糙吗,连护肤品都不给小姑娘擦擦。
”
温雅当然也认得他,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银荔弱弱地冒头,“谢谢,我不用。
”
这么快维护上了。
温雅顿了一下指甲,“你的身体指标现在怎么样?”
她也不知道什么指标,干巴巴地说,“挺好的。
”
“温文尔把你从魔鬼海域捞回来的时候,可命都快没了。
”她巧妙地使了个模糊的说法。
温文尔把她捞回来的吗?难怪她一直没看见他。
银荔抓着郎定河的军大衣袖子,果不其然误解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回温家了,一切正常。
”
“他被他父亲惩罚了,现在还躺着起不来呢。
”
郎定河和温雅同时说出不同的话,微妙地对视一眼。
银荔穿着萧条的病号服,眼看这位华服贵容香水四溢的女人,继续干巴巴地“哦”。
看她干什么,她也不是医生啊,风洋流这么厉害,已经去了吧。
温雅脸色沉下去,“你一点也不关心温文尔?”
她稀里糊涂的:“关心啊。
”她的关心又不能让他变好。
“那你怎么不去看他?”
“啊?”
“温女士,这不是温文尔的意思吧。
”郎定河还以为她是来打发银荔的,这会儿才摸清她的意图,“他身体健康、心理正常,没有需要她关照的地方。
”
“狼先生,我没有问你哦,我只问她要不要去看温文尔。
”
温文尔真的想看到她吗?
可是他又把她带了回来。
温雅慢悠悠地说:“我们家的温文尔呢,天生笨嘴拙舌,心里想的十万字,嘴里都说不出十个字。
没办法,一句情话都憋不出来,但做的事情比谁都多。
坏就坏在嘴上不讨好,吃的亏多,真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