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高两米,兽体躯干也比她长。
四肢懒懒散散地圈着她,半梦半醒间,怕她咬不着闹醒了还特地把前肢往她嘴里送进了些。
口水洇湿他前肢短而白的狼毛,细细地黏腻成毛线团。
银荔口水滋溜了一垫子,准备美滋滋地咬下去,牙尖一碰到骨头的质感,哗啦僵停牙根。
她因为小时候挨饿多了,有时做梦会梦见吃五花八门的东西。
她是真一口咬过郎定河的骨头,皮上满口红色牙印子,他当没看见。
后来她就养成触发性停止的习惯了,一察觉到自己在咬硬东西立刻住嘴,马上回头。
眼前柔软的胸腹。
嘴里濡湿的狼毛。
还好他的毛足够顽强,不会轻易被她咬秃。
银荔低头,头顶蹭着狼颈的毛,调整一下姿势防止自己再吃狼,清醒了一瞬间的神智跌回睡眠的深渊。
她在边缘城2出了好久的差,冰天雪地,风霜埋人。
她想念她的狼。
温暖的毛,温暖的家……
妻子一在家,郎定河总是同步休假的。
他的兽体睡软床不便,往往是铺一层不硌骨头的地毯,银荔就跟着他一起睡在地毯上。
有时是他盘绕成团,把她守护在四肢包围圈,她枕着他厚重的狼毛倒头就睡。
她睡相不好,四仰八叉捆着他。
无论是埋背还是搂抱,亦或捆大闸蟹,何种睡法都让他享受妻子的紧密接触。
毕竟,作为alpha,即便拥有最高级别的信息素,也没有任何对作为妻子的beta确认爱意的方式,除了爱抚。
他作为alpha,对伴侣亲密接触的需求犹如omega渴求alpha的标记。
只源于他的妻子是游离ao配对体系之外的beta,没有信息素能接受他的情感,也没有信息素对他反馈她的情感。
垂落的长尾翘起来,自发地盖在她小腿上。
他也把她护得很好,缠得很紧。
他的信息素无形裹着她,酝酿出成真的美梦。
一人一兽互相赖着睡了半天。
最后是郎定河先醒的,进食本能唤醒了他。
脚掌锋利的爪子收在内里,肉垫软软按在她后背上。
要起身,先不舍地蹭她好几下。
银荔被他蹭醒了,睁不开眼睛,“干嘛呀?”
他抽出自己,起身伸懒腰。
前肢带着上身抻出弯腰的弧度伏地,后肢上的屁股高高翘起,长尾垂悬,浑身抖擞,油光滑亮的毛发均匀松开粘结。
抻完了腰,翘起的后端自然趴到地上,他咬着她的睡衣把她甩到自己背上,驮着背上的人慢悠悠地踏着威风的步子去餐桌。
银荔全程连眼睛也懒得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