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差了千八百万距离的人,最好的相处之道是点头之交淡如水,既不引纠缠,也便于脱身,她一贯是这么践行的。
他很照顾她。
他对她的感情沉重全来自于他是一个重情的人,他爱惜身边的人。
她兜不住那么厚重的感情。
“……对不起。
”
“你想过我的。
”
郎定河笑了,霁云初开,日照始来,“你一定想过我。
你叫我别对你愧疚。
”
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乘胜追击:“我为什么会对你愧疚?因为我喜欢你。
”
“不对,相较你经常对谁都能说出口的喜欢,我是爱你。
”
“否则,我为什么要对你愧疚?你低估了我,我比你年长十岁,见过的肮脏事太多。
不是每个人被虐待、被强奸、被杀害,都会让我愧疚。
”
郎定河在她这里很少有这么尖锐的时候,手持利剑不容她闪避地直直插进她心口:
“我对你愧疚,是因为我爱你。
”
银荔瞳孔紧缩。
上一次对她说“我会一直爱你”的人,是因为她的索取。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索取,却有人主动地、直白地说:“因为我爱你。
”
郎定河站起来,高大的影子如玉山将倾,压迫感十足。
她握着椅子扶手,有些不知所措。
军级屏蔽系统阻挡了身影交叠的内景,他撑手扶着她的椅背,看似是随手一搭,实则把她圈定在臂下无处可去。
越靠越近。
“既然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害怕见到我。
”
郎定河的让步是为了达到目的,且战且退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方式之一。
这时机不允许他再试探性地让步了。
作为一级军衔的首领,近距离盯着人的时候,强大的压力随着他暗金色的瞳孔覆盖,放轻的声音只是虚幻的诱饵。
“你不介意,为什么要躲。
那个时候,宁愿让我看到你的翅膀,也不愿意让我看到你。
”
她掐着扶手,紧张地看着近距离的瞳孔,想起很多瞬间见过肖似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