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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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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定河同样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后来一年多的日子里,他反复回忆这些事的开端。

    手腕三个未接讯号,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动联系给他。

     有时候做梦,他是梦不到她的,只能梦到手腕上的讯号弹出来,亮如白昼,他拼命按,拼命按,怎么也按不到接起讯号的水幕,急得浑身冷汗,每每在把手腕剁下来之前惊醒,凌晨是窒息的黑。

    沉默地把被子往上掖。

     如果接到就好了。

     如果接到讯号,好像一切都来得及,他可以救回她免遭于难,也可以避开家族里混沌的合谋。

     银荔当然知道他在愧疚什么。

     那天打郎定河讯号、温文尔讯号都没人接,明明身侧人山人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也绝望了很久。

     多年以来,她总是抓不住那些渺茫的希望,因为没有亲人了,没有上学、没有社交,也没有缘分认识紧密连结的朋友,没人会为她挨打挺身而出。

    即使有了生活天翻地覆改变的错觉,依然没过给她带来坚实的人际关系。

     她习惯了如此,可以很快地消化这些独自承担的苦果。

    何况她也不尽是受伤,她还借此机缘得到了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哪怕舅舅也不是很想要她,他也是她的亲人。

    有和没有就是不一样的。

     郎定河是个好人。

    她和他非亲非故,受照拂颇多,错事罪责不在他。

    反而是那个罪魁祸首毫无负担。

     她不忍心看他为了过去的事饱受煎熬。

     “我不怪你。

    ” 银荔抬头看进他眼里,缭缭灰雾飘入落日余晖,“我真的没有怪过你。

    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很为难。

    ” 在亲友和追求者之间,毫无疑问会选择前者。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亲人。

    ” 银荔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里面挂着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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