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他缓慢而日渐娴熟的去污手法,“姨姨会知道吗?”
“姨姨?”
“圣女啊。
叫姨姨亲近。
”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
银荔抬起头,严肃地仰视他近在咫尺的脸,细腻温柔,“那我要去和姨姨聊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你不许偷听。
”
她的直觉是,她应该是知道的。
银落华看着她,想看明白什么叫“女人之间”,最终还是只看到“小孩”,“好。
”
树影林深处钻出来一团像句号的云,银荔嘴巴大张:“是棉花糖!”
她好久没有见到这个小宝了,舅舅说它在跟别的犬科在一起玩。
“汪汪!”棉花糖炮弹似的冲过来,大叫两声,也像在叫她。
她已经蹲下身张开双手,准备迎接它蹦跶上怀里,谁知它冲到她面前,围着她悠悠转了两圈,然后,四肢一软,后背贴地,露出柔软的肚皮,向天空划拉的四只爪子勾着她。
银荔心有灵犀地用手掌抚摸它特地袒露的肚皮,白绒密布,温热柔软,呼吸连绵
她傻眼了,回头去看银落华:“舅舅,棉花糖好像怀孕了。
”
“嗯。
”
得到确认,她又忧伤又快乐,“那以后就会有很多很多棉花糖了。
”
“它愿意在这里生活,所以才会怀孕。
”银荔收回手,棉花糖还躺着,呜呜两声,于是他也走过去,轻轻地摸它的小肚皮,“很好,很健康。
”
银荔把它搂在怀里,“难怪这么久不找我玩呢,原来是在和伴侣相亲相爱。
”
棉花糖哼哼唧唧,要亲她的脸,小舌头囫囵在她脸颊洗了一侧,似有些倦了,被她托得舒舒服服合上眼。
“那它的宝宝可以得到降生祝福吗?”
银落华看了她一眼,“可以。
”
银荔突然站住脚,他不明所以地回头,她说,“你也亲亲我。
”
她把棉花糖没涉及的右脸别过来,“亲这边。
”
银落华附身在她右脸轻触唇痕,她搂着棉花糖,突然把额头抵在他颈间。
“怎么了?”
“只是觉得你爱我不够,还可以更多。
”
银落华像风雨不折的雕像,笔直挺立,任由外物依附,闻言也只是静静站着,不知道怎样才叫爱她更多。
她抵了一会儿,喃喃自语,“我要去找姨姨沐浴祝福。
”
绕过他的笔挺伟岸的身躯,她嘀嘀咕咕的,嘴里念念有词,是最近在频繁练习的家族语言。
随着她说话吐息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