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实地反映居民心声:“空间跃迁所要实现的技术愿景,对战后地区而言太过可怕,一旦实现空间跃迁,毫无距离地来往任何地区,对外侵略与被侵略将成为不可预料的事情。
何况现在空间跃迁死了人,不管实验能否成功,居民的恐惧都在与日俱增。
”
温文尔作为项目组的隐名负责人,看他一眼,随即跟上话头:“我方的许可协议试用期是六个月,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实验数据已经表明以联邦目前最顶尖的科技理论也不可能实现空间跃迁。
基于实验事故在各个试点地区大范围存在,非人力所能抗衡,我方认为应该根据履行不能解除特许权协议。
”
路停峥有些意外地看向那个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桌平均年龄的年轻人,他身骨挺直,是贵族教育蕴养多年的优雅高贵,还有独属于年轻的锐气。
他以为他有相当的野心,至少在家业的范围内,有野心拓展其他顶尖行业,没想到竟然要放弃了。
对于狼族军部这块硬骨头,倒并未出乎他的意料。
该贪婪地拓展联邦统治地图,还是该安于现状自给自足,战与反战,一贯是联邦内两股本质冲突的思想。
军队内部也同样两极分化,以狼族为首的坚决主张反战,极强的实力与极保守的心态聚为一体。
33个试点城,狼族只占1城,这1城原来紧咬不放,直到大势所趋,他们决定把这1城抛出来当鱼饵,把这条线上林林总总涉及的鱼都拽了出来,再把鱼竿甩干净。
反而郎定河与边2居民的关系出乎他的预料。
人死二三十年,即便他不常涉足边2,父母的荫庇却还残留着,为他铺路。
难怪郎领不来。
郎定河坐在这里,也印合了他申请的,“待原首领审批”。
4比1啊。
路停峥藏住遗憾的叹息,止住副手欲言的话头,微笑道:“没有异议。
”
倒是温文尔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像疑惑不解,又在嘴唇下撇的弧度揭露出千丝万缕的厌恶与嫌弃。
路停峥面上的笑容不止,心底又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