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推,他每一步都在不负众望往这个位置爬。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身后是九千万的狼族人口。
那些沉甸甸的责任早已融入他的血脉,不可分离。
然而,然而。
“事发时我在发情,主观上应以相应免责。
”
血气从喉间滚过,咽下苦涩。
卢海空扬眉:“就为了这一点?”
就为了主观免责,才闹出发情的动静,未免对自己太狠。
“根据我日常行动轨迹,路斗勇应该预料到当晚我会在军委大楼里。
”郎定河神色不变,“他的二级权限,足以查阅我的发情期信息,他应当对我的发情危险性有足够的认知和准备。
”
卢海空和他对视一眼,在耳朵上比了一指刀,示意不会听取。
他本不该在开庭前接触他,何谈大肆陈述自己的抗辩事由。
到底是仗着父母辈留下的交情。
卢海空暗暗叹息,转身离开。
亚当瞥一眼中央军委会主席雷厉风行的背影,沉肃地问眼前这个挺拔的后辈:“你选择发情,没有设想过一旦自己无法成功完成嗅器分离的后果?”
“没有。
”他说,“我只是不想耽误她。
”
保护法则是他呼吸的氧气,没有意识到呼吸的时刻也在呼吸。
如果他不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被郎娟标记,二是路斗勇被她标记。
他抗拒以这样的方式实现标记。
而一旦郎娟标记了路斗勇,还要承受嗅器分离。
所幸嗅器幻觉必须建立在颈后血液交换的基础上,他一如既往揽下了自己承受嗅器分离的结果。
保护郎娟,保护别人,早已是他意识之前的惯性。
而路斗勇使用的信息素香水,那是那是银荔的味道,无形中影响了他的判断。
那不是虚设的美梦,而是真实存在的氧气,他也不能让郎娟沉迷于属于他的氧气。
时过多年,他才迟迟意识到,除了责任和原则以外,原来生命里还有一些东西不能付出、不能交换、不能牺牲。
可是他醒悟得太晚。
最需要他保护的那个人已经被伤害了。
亚当提醒他:“郎娟还在0701-2里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