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他究竟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
也许那间房藏着她不知道的答案。
“继续监视。
”
“战争遗民的户籍转移,还需要再慎重考虑。
现在不是适合的时机。
”
“空间跃迁时点项目现在遇到的技术难题是无法打通不同位面空间,所以虫洞路径仍然无法预测。
”
“联邦108城的自然灾害防治取得卓著成果,海上城的风暴潮事件是概率低于万分之一的意外。
”
……
路停峥合上笔帽,沉重的钢笔在交替的指尖旋转了一圈,被压在虎口。
联邦政府大厦外是经过处理的日光,被无情地弹离楼面,折射的阳光熠熠生辉。
他眼睛的绿色也像郁郁葱葱的森林,在阳光下会更亮,在没有阳光的地方阴暗潮湿得像阴影。
他望了眼窗外的悬浮车飞行航线,悬浮车正有条不紊地排队限速航行。
他窝在工学椅上的身子向后仰,一面放松身子,一面接通家里的人工智能。
“尊敬的主人,有何贵干?”
“原来的问候语不是这四个字,换回去。
”
“尊敬的主人,竭诚为您服务。
”
路停峥双手合十放在腹部,闲适地抬起脖子,天花板自觉投映随风摇曳的竹林在阳光下的倒影,“她在干什么?”
“请问:ta是指谁?”
“刚带回家那个女孩。
”
“和一个女仆,一个男仆,一起用飞盘,在草坪上遛狗。
”
“……”
路停峥直起身子,“让我看看。
”
面前闪烁片刻,等比例的水幕拉起。
五颜六色的自然色彩填满了简洁而空洞的办公室。
银荔扎着羊角辫,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直不起腰,视角一切,不远处小白狗哼哧哼哧一跃而起,像块炮弹冲出去一口衔住比它脸还大的飞盘,随即被穿着围裙的女仆硬生生从嘴里拔出飞盘,它气得追着她咬。
“不能这样哎呀!”
银荔一边维护游戏规则一边笑,手忙脚乱地接到飞盘,撒开脚丫子跑起来。
男仆站在原地,片刻后也跟着跑起来,等着接她的飞盘。
莺飞草长的风声一并飞入耳,路停峥客观评价:“心挺大。
”
“尊敬的主人,她的心脏大小经过我的测量是正常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