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水他会去吗?”
“……”
温故而认错,“是我没有训孩子的经验,下次……”
“你还想有下次!你以为他有几条命给你折腾!”
温故而忍不住委屈了一下:“难道他就没有错吗?”
老子就非得让着小子吗?明明是他有错在先!
管家迅速冷静,克制地松开手,“他留下的错你还得收拾。
先着手遣散宾客。
”
温故而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好小子,自己是晕过去了,留下个天大的烂摊子丢给你老子。
医生说多亏营救得及时,只有脑袋撞击伤和中级脑震荡。
卷入风暴潮中异物(疑似贝壳)高速撞击导致淤血压迫脑神经而陷入昏迷,保守起见暂不开刀,留院观察三天后是否自主醒来。
慕子榕顶着素净到好像送终的妆容和衣裙赶到医疗中心,温故而平白无故看她白花花的连衣裙究极不顺眼。
慕子榕嗫嚅:“爸爸,他……”
叫什么爸爸。
温故而冷淡地别过头,“温文尔今晚可能醒不过来,我们陪护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
管家虽然也想教训温文尔的出尔反尔临阵脱逃,但一向不让人操心的孩子都摆出了这样至死不休的犟头,他们做大人的也只能咬咬牙替小孩收拾烂摊子了。
他恭敬道:“少爷被卷入风暴潮之前仓促留下了一封口信,如果因他遭遇不测无法参加婚礼,请向您郑重补偿,不幸对您的辜负。
”
慕子榕勉强笑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他醒来……”
她侧身去看病床上戴着呼吸机,似乎呼吸不畅到眉头不安皱起的少年,“他的情况……”
温故而下重了语气:“订婚宴只能无限期延期。
”
至少不是取消,慕子榕瑟瑟等待父母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