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客们很有默契地三三两两分开,她听不到别人说话,别人也不听他们说话。
晨光里放着嘈杂的音乐背景音,她也听不懂,“他帮了我,我也帮帮他。
”
她认识格雷尔十二年了,比她和爸爸单独生活的八年还长。
自从爸爸不见了之后,格雷尔就像照顾她的家长,替她转手卖出她捡的那些垃圾,偶尔还会给她一点垃圾收集的报酬。
她隐约能感觉到格雷尔是个很厉害的人,似乎很多人在求他,也很多人在帮他。
她所不知道的是,格雷尔是地下城黑市最大的中间交易商。
在黑市中经转多手以使人无法追查来源的商品,但凡重要的,几乎都会经过他的手。
郎定河正是知道这点,并且知道她受过他的庇护,才让她来的。
格雷尔让仿生人离开,似笑非笑:“他真不应该让你来。
”
他们生意人,讲的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情分。
他顺手照拂了这个小孩十二年,当年她父亲用作交换的利益也早该消磨殆尽了。
银荔嚼着提神醒脑的薄荷,模糊地感觉格雷尔是出于对她的安全保护才说的这句话。
格雷尔望着她灰茫茫的眼睛,眼神有些飘远,想起属于这双眼睛的一些往事。
最终,他还是多说了一句:“你最好不要插手,不要出现在这件事里。
他想从我这里兑换情报,要付出等价的报酬。
”
“好吧,我会告诉他的。
”银荔掏出戴在脚趾上的空间戒指,“我上次来想卖给你的,这次就一起卖了吧!”
她捡的这个残破的空间戒指随身携带良久,终于有机会了。
格雷尔看也不看,照旧拿出1000联邦币的现金给她。
他没有刻意关注她,但风言风语总能传进来,他知道她命运的颠覆,只是没有问候的义务。
听完银荔的转述,郎定河陷入沉思。
他知道格雷尔不会为难她。
这两句话给了他全新的思路,为什么不让她出现在这件事里?这句话聚焦的对象不是他,不是指她会作为他的关联人物而被设陷,而是暗示她本身的风险。
是谁在关注她?为什么关注她?关注她和信息素香水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原以为是针对狼族做的,现在看来,这盘棋似乎更大。
郎定河低声征求她的意见:“在山林城上学好不好?”
“啊。
我能上机甲维修专业吗?”
兽族的基因在体质上,所以强化身体类的机械产业并不发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