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高大的护工将他抬起。
青年白皙修长的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晃动着,蹭过护工的身体。
“……”护工们目不斜视,粗鲁地扯去青年身上单薄的病服,然后将他丢进了滚烫的水里。
哗啦!
热水溅。
“……!!”
温简言沉重的眼皮微微颤动,一声被烫到的声音被沉沉地闷在喉咙中。
手腕,脚腕,再次被绑住,巨大的白布覆盖在浴缸上,在头尾打结,将人死死地闷于其中。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先闷两个小时,然后再开始疗法。
”
伴随着脚步声的离去,昏暗闷热的房重归死寂。
“喂,喂!”
不远处传来压低的呼唤。
声音似乎十分耳熟。
镇静剂的效果从身体中一点点流逝,温简言感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地苏醒了过来。
他眨眨眼,甩掉了额前的汗珠,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苏成。
他自己一样,整个人被闷在白布包裹的浴缸中,脑袋上绑着白布,似乎在这里待了有一会了,整张脸都被蒸的通红,细细的汗珠顺着额角流淌而。
“谢天谢地,你真的没事。
”
苏成松了口气。
“当然……”
温简言开口回答,他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的可怕,“我说过了,你们只能拖我的后腿。
”
他此刻经完全清醒了。
“哥们,你确实是厉害的,”不远处,卢斯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真没想到你能从那个怪手中活来,发生了什?”
温简言环视一圈。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房,整整齐齐排列着无数的浴缸,浴缸上方是豆荚似的淋浴喷头,哗啦啦的流水声在房内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