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即便是在这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从他的□□到灵魂都已经溃烂不堪。
但当他睁开眼就看到这满树繁如幻觉的樱花,就知道爱世都已经将他带到这里来了,真是辛苦她了。
在痛苦之余,他甚至还好奇,爱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又到底昏睡了多久?
岩洞之内,火把明灭,寂静得只有爱世一人断断续续的哭声,而岩洞之外,却满是被打得凌乱不堪的妖兽残骸,血流都混进了雨水里。
爱世看到他醒了,惊喜地连脸上的泪痕都未干涸就激动起来:“月郎!月郎你终于醒了!”
果然只有在这里月郎才能好起来!
听见爱世喊的是月郎,真宙那睁开了的眼又重新缓缓闭上,他很难熬,与被火焰持续焚烧的感受一样。
他在那个世界扮演着月郎,结果回到这里,他仍旧在扮演着月郎。
月郎,月郎,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真宙还是月郎了。
但,他又能如何呢?是告诉爱世他不是月郎?
告诉爱世他其实是真宙?是那个极度讨厌她的真宙?是那个怎么能让她难过就怎么来的真宙?
他倒是希望自己是月郎,不,应该说他当初就应该留下的月郎的。
这样,月郎就能留在这个世界里代替掉他和爱世在一起了,而他就留在那个世界里……
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想笑,他凭什么呢。
但心里笑完之后,他依然是难过的。
因为这个世界里的月郎已经消失了,就如同他在那个世界也彻底消失一样,他和月郎之间彼此都不会再出现在彼此的世界里了。
所以他不想再扮演月郎了又能如何呢?
不是就月郎舍不得让爱世难过的,也许不会有人相信,但其实他也舍不得了,尤其这个世界的爱世本就已经足够难过了,她只是想和唯一爱她的月郎简单地在一起而已。
既然月郎现在都已经回不来了,那他能不能彻底地成为他呢?
这样,爱世就不用再难过了。
……
爱世问真宙已经到这里了,是不是就能在这里疗伤了?
真宙缓缓地点了点头,爱世立即将他扶起揽进怀里,然后问他该怎么做?
真宙尝试联系身旁的垂枝樱,而垂枝樱也确实是倾向他的,在他的求助下,所有的枝条都开始朝他的方向摆动,无风而簌簌落下了樱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