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几日后,子爵就打电话过来对诚夫人控诉,说她教导的外孙女有多么疯魔,说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深深伤害南部和久生两家的感情吗?当初明明是她强硬带走爱世管教的,结果就管教出了这个模样?
但诚夫人却对久生子爵说,啊,她老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她也管不动爱世这么多了。
甚至在听到子爵说爱世就像恢复了从前年幼时任性难以管教的模样,那么不管不顾地吵闹哭喊,半分淑女姿态都没有的话时,诚夫人倒是微微地笑了。
回想起爱世十二岁到十四岁的那两三年,她便一直在后悔,她那些所谓文静娴淑的教导,是否让爱世感到束缚了?会不会导致她以后有什么心事有什么委屈都自己咽下不再说出来了?
现在看来,爱世的真正的性格依然还是这样“任性”的,但也不一定是坏事,并且结合她在前段时间给她打电话来看,这大概也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吧。
爱世终究还是长大了,也比从前要聪明得多,她知道怎么样做能达到一定的目的,只是,爱世真的很果断真的什么都豁得出去,现在的她是真的不再看重别人对她的看法以及所谓华族淑女的名声了。
结果诚夫人也没有办法。
于是子爵想着,也许诚夫人从前也是自以为是没能真正了解他的这个女儿吧。
子爵问爱世,既然如此,那之前你为何要努力学习这么多淑女课程?为何又愿意到南部家去学习新娘课程呢?爸爸那个时候以为你是愿意的啊?
结果爱世就像早在等着子爵的这句话回道:“我努力学习淑女课程当然是为了能在将来嫁给更好的人家啊。
”
“我当然也要把自己不好的一面藏起来啊,所以学习新娘课程也一样啊,我还以为盛冈是什么好地方呢,南部家还是领主,结果就是偏僻的农村。
”
“南部就算是伯爵又怎么样,难道九条少爷会差过他?”
“爸爸之前你对我说要我别再对九条少爷痴心妄想了,那原来彰子就可以吗?所以我到底差彰子哪里了?”
“我都不知道我之前那么辛苦努力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顺利嫁到乡下农村吗?!爸爸你就没想过把我嫁给更好的人家吗?难道我不值得吗?”
“所以既然我怎么努力都是这样的结果,我又何必淑不淑女,文不文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