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眼底的渴望,跑到木杆前继续编麻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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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直飘着雪,部落沉浸在寂静的白色里,天地皑皑,直到夜幕笼罩。
天黑前两人就吃东西了,简单收拾后,余白喝了药洗漱,霍铎尔则又到外面加固围墙。
一整天,余白编了半块麻布,霍铎尔却用木桩子围好了四面完整的墙。
照这进度,最多半个月就能把土窑和灶房全部弄好。
余白靠着屋内唯一的一扇窗,敞开半面,隔着树皮帘子欣赏外头坠落的雪花。
他伸手接了一点,玩够时缩回来,沿指根挠了挠。
先前手就有点痒,余白觉得可能会起冻疮,此刻打量泛红且越来越痒的手指,确定自己要起冻疮了。
霍铎尔进屋关门,见他一直在挠手,靠近了捧起他通红的手观察。
“怎么会这样?”
余白“嘶”了声,轻声解释:“太痒了,挠了会儿就变成这副样子,霍铎尔,我要长冻疮了,你的手没事吧?”
霍铎尔把手掌翻开他看,余白“嗬”一声:“都长冻疮了,怎么也不跟我说?”
也对,霍铎尔每天都冒着雪在外头建房子,兽人的体质再强壮,却并非无坚不摧的。
霍铎尔道:“能忍。
”
除非重伤,对于他来说都只是无关痛痒的。
余白瞪去一眼:“坐好。
”
霍铎尔:“……嗯。
”
余白跑去角落翻了翻篓子,拿起一块土姜,用石刀削皮,接着用刀柄剁蓉。
他回到床尾,拿着汁水四溢的姜块沿着兽人的手背反复涂抹。
“姜汁可以治冻疮,促进血液循环,实在痒或者疼得厉害,就把土姜,也就是辣辣根剁成这样往长冻疮的部位抹。
”
霍铎尔反握住余白的手,拿起姜块往他的手指四周仔细涂抹,力道很轻,怕碰坏了。
“白,这样疼么?”
余白:“……就擦一下手,哪里会把我捏疼呀,我的冻疮没你的严重,随便抹点就好。
”
正说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叫声从不远传来,隐隐的,夹着尖叫。
余白话顿,明显呆住,耳尖很快就跟氤了血似的。
他从霍铎尔掌心里抽出双手,跑去把木窗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