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俞柳每低头吃一口饭，就抬起头看看蒋青松。
他现在对蒋青松处于那种“小别胜新婚”的状态，正好是热乎的时候，对着男人是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看怎么喜欢，十分下饭。
蒋青松看他鼓着嘴巴嚼嚼嚼，眼睛几乎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伸胳膊呼噜一把呆毛乱翘的脑袋，“头发怎么扎成这样？”
俞柳撅着嘴不高兴道：“又没人给我扎。
”
蒋青松失笑：“阿姨可以帮你。
”
“让阿姨知道我十八了还得让别人帮忙扎头发？多丢人。
”俞柳夹了块茭白吃，“而且我就想让你给我弄……其实头发散着也不错，但是一刮风就糊一脸，还会跑到嘴里……长发好麻烦啊……”
蒋青松吃饭快，吃完擦了擦手就把俞柳的头发解开，用手指梳理整齐，准备给他重新梳个小辫，“那我们把头发剪掉？”
“不要！”俞柳迅速拒绝，“我蓄了这么久呢！”
小孩低头安安静静地看蒋青松给他编头发，目光呆呆的，过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蒋先生。
”
“嗯？”蒋青松应声，找了条嫩黄丝带在底下系了个蝴蝶结。
俞柳垂着眼用小勺戳饭，“嗯……那个……以后你出去这么久的话，能带着我吗？”
蒋青松愣住。
他大概是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感到十分尴尬，没听到男人及时的回应，便立即着急忙慌地找补道：“我就是随便一说，开玩笑的……那个，你不要当真哦！”
蒋青松看着他窘迫泛红的小脸，只觉得心肝都让他揉搓成一团，又甜又疼还泛着酸意，把低头绞手指的小孩抱到腿上坐着，认真道：“不行，我当真了。
”
“啊？”俞柳傻乎乎地抬起头。
“真的啊？”
“真的。
”蒋青松笃定地点头。
“不会给你添麻烦啊？”
“这是麻烦吗？这明明是你给我的福利。
”蒋青松亲了他一口，“宝贝怎么这么好。
”
俞柳一双大眼睛一下变得亮闪闪的，嘴里边不停问着“真的呀？真的呀？”，边嘿嘿笑着往蒋青松怀里钻。
嫩黄的蝴蝶结在蒋青松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他看着手痒，忍不住拽了一把小孩的辫子。
然后迅速收手，摆出迎接粉拳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