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我就在家,你来找我好不好?”蒋凌宇的声音颤抖,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真的好难受,我好害怕……”??
杨禾栀攥紧手机:“害怕什么?”
“怕你讨厌我。
”蒋凌宇的抽哒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栀栀,我烧得快死了,我就在想,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是惶恐,“等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就跟我哥……”
蒋凌宇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住了,好似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电话那头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簌簌的雨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凉。
??
杨禾栀听着他气若游丝的声线,心脏像被浸了柠檬汁的银针刺穿。
她翕动的唇齿间悬着千万句宽慰,最终却化作渣滓般的沉默。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像那些午夜徘徊在新欢床上的已婚男人,衣冠楚楚间却裹着溃烂的愧疚。
明知妻子在城市另一个燃着灯的角落里等待与期盼着,却仍选择用指纹解锁另一扇门的电子锁。
??
蒋凌宇没有听到回话,他已经深谙杨禾栀的心软,追了她那么久,当然知道她也见不得他的真诚与爱意总被摔在地上。
于是他又故意变了口气,把姿态放得更低,“没关系的,栀栀,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
男生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哭声也低了下去,刻意压抑着,却更显揪心。
“没有,你别多想了。
”杨禾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先去找你,然后再看看元宝去哪里了。
”
蒋凌宇小心翼翼道:“好,你别担心。
元宝我已经叫人去找了,我就只想看看你。
”
挂了电话后,杨禾栀感到心烦意乱,她下意识去看蒋泽赋的神情。
男人还半躺着,?背倚靠着床垫,?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寂。
沉默了十几秒,蒋泽赋抬手摸了摸杨禾栀的头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