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找不出错漏。
陈恕这时从姜贞手上接过两份卷轴,双手奉给吴参政,“吴大人,这是下官自接任平阳县以来的行事历,记录了所有灾后重建事务。
下官还请来了周边县城的耆老,请他们视察本县情况,田亩数和人口数均一一记录在此,有各位耆老们的签字可以作证。
”
他另呈上一份文书,沉声道:“本县两百一十三名百姓,无人收到过一斗赈灾粮,这是下官撰写的请命书,详述了百姓疾苦,望参政大人明察。
”
他展开请命书,密密麻麻的字迹末尾,是两百一十三个鲜红的指印,看的人触目惊心。
丁御史瞳仁骤然一缩,而金知府眼中冒火,无力瘫软了身体。
自从知道金知府的打算,陈恕就已经在谋划这一天,不过他准备好了一切,只是无法预料吴参政是否会答应他?
他的这些证据一出,就是势必要和金知府拼个你死我活,此招十分凶险,若吴参政只是中立,他都不能获胜,此后金知府定然会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不让他死不会罢休。
他看了一眼姜贞,眸中掠过一缕柔情,幸而贞贞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慧坚定,才能让吴参政站在他们这一边。
姜贞微笑着看着他,眼角还带着泪光。
吴参政慎重地将几份卷轴文书接过来,一一翻阅,脸色越发难看。
看完最后那份请命书,吴参政不禁双手颤抖,猛地拍了下桌子,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他指着金知府道:“易子而食,饿殍遍地,金恪……我说为何年底问起你平阳县的情况,你支支吾吾,原来如此……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金知府腿都软了,忙摇头道:“吴大人,下官冤枉啊!这陈恕分明是想污蔑下官!”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知道自己此时绝对不能承认,其实他也很委屈,这赈灾粮到他这里时,已经所剩无几,他只不过是将
剩下的都昧下了,并没有贪太多。
吴参政脸色铁青道:“冤不冤枉,你自与巡抚大人去说,我会将今日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