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贞纤细的手臂搭在他脖颈上,仰望着他,慢慢眯起了眼,语气满意,“恕哥哥,你真好看……”
又开始说胡话了。
陈恕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将她塞进软和的被褥里,哄着她闭上眼睡觉,自己出去洗漱。
原以为她喝了酒没一会儿就要犯困,谁知等他回来,姜贞还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圆圆杏眼盯着他,陈恕掀开被子躺下,她就没骨头似的靠了回来。
“睡吧。
”陈恕像哄孩子般轻柔地拍着她柔软的脊背,不多时,姜贞便睡得沉了。
百废待兴,新年过去,陈恕和姜贞又再次投入了忙碌之中。
预定的木头陆续运进城,飞蓬带着寨民们下山继续建房子,这回的工期比较漫长,但也不着急。
田中的麦苗已经长得有一指高,化了雪后,浓重的绿意霎时填满了田垄,经过一冬的蛰伏,长势十分喜人。
春日正是耕种的季节,趁着春寒还没过去,陈恕命人在郊外多开垦了几片农田,等到天气温暖,便可种下一些蔬菜。
姜贞则想着过一段时日,买一些牲畜幼崽回来养着,百姓们有了米粮肉菜,将来才有收入,日子也能越过越好。
虽然事情总是一件又一件地出现,但好在总有办法解决,城中一派欣欣向荣。
三月底,陈恕收到阮从南的来信,道太子已于三月初五日成婚。
陈恕虽然并不在京中,但在盛京的那些朋友并没有与他断了往来,除去一个神秘的许世清,如阮从南、颜怀轩等人,时常与他通信,要么是询问他的现状,要么是告诉他盛京的情况。
太子大婚之事,陈恕并不意外,不过阮从南在信中所说的另外一件事,倒让他有些唏嘘。
“阮师兄说,太子大婚之夜,酩酊大醉,未同太子妃合房,第二日便求皇后将侧妃入门的时间提前,陛下还因此当众训斥了太子。
”陈恕将信交给姜贞,淡淡地道。
姜贞委实不懂,太子好歹也是名家大儒悉心教导出来的储君,平常也没听说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在儿女情长上,就这么拎不清呢?
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