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我闻过一次就永远也不会忘,就是朝廷用来给兵器除锈的绿矾油。
”
绿矾油能除锈,使兵器亮洁如新,但腐蚀性极强,只能装在极厚实的陶罐里。
姜贞立刻想到了一个人,目光沉沉道:“一定同那梁师爷有关系。
”
毕竟他们认识的人中,接触到朝廷的绿矾油的,也就只有金知府身边的梁师爷了。
百姓们慌乱起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陈述和姜贞解决的办法,好不容易长出来的麦苗就这样毁了,连辛辛苦苦开垦的土地也无法再播种,任谁遇见这样的事,都要咒骂不止。
陈恕冷着脸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我们对外就说麦苗无事,他定然会再回来。
”
众人心领神会,怀着同样的怒气,沉着脸归家了。
姜贞心疼地看着这一小片再也无法拯救的青苗,眼中溢满了泪水。
细雪落在肩头,二人久久地沉默着,心中皆是苦涩。
虽然在百姓们的警觉之下,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
但他们都再次意识到,有许多人在暗处都不希望他们将平阳县重建起来。
就比如说梁师爷,如若没有金知府的授意,他怎能轻易地取到绿矾油?
陈恕忽然又体会到当初阮从南的心灰意冷,在官场中,从来都没有正义与黑暗的分别,谁的权势更大,那么他的言行就会被人奉为圭臬,至于最低层的百姓们的苦痛,并没有会在意。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对姜贞道:“贞贞,我原以为我深受太爷爷的指教,无论如何都能逆风执炬,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人心的恶念。
”
金知府难道不知,平阳县的百姓有多么重视这片田里吗?不,他当然知道。
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陈恕得到这份功绩。
若他一介知府、还有朝廷十几个钦差都没有解决的难题,被陈恕夫妻二人攻克,那么他该如何同朝廷交代?
陈恕不敢深想,金知府是这样,颜之介也是一样,那么陛下呢?是否也为了自己的私欲,选择忽视了平阳县的苦难?
姜贞不愿看他笑容苦涩,摇头道:“恕哥哥,可太爷爷见识过官场诡谲,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