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点头,惋惜道:“就是可惜他们有族规,如何都不愿意留下来,大家都挺舍不得他们呢。
”
飞蓬已经准备好,等在平阳县过完年,就带着族人回山上去了。
二人正说着话,陈恕自外头回来了,他最近忙着修补城墙,早出晚归的,今日这半下午就回来了也是少见。
在门外脱下沾着雪水和泥水的大氅,陈恕隔着一道帘子同姜贞解释道:“雪下大了,让他们回去休息,我也回来换身衣裳。
”
姜贞迎上去,拿了干净的棉帕给他擦拭头脸,询问道:“等会儿还要出去吗?”
陈恕点点头,仔仔细细地将脸上的水擦干,“顾二家的屋子有些渗水,我和飞蓬去看看,要不了太久。
”
这几日他来去匆匆的,面容消瘦许多,平阳县的百姓将他当做再生父母,大事小事都习惯找他做决断。
飞快地换了身衣服,陈恕又出去了,嘱咐姜贞晚上不必等他用饭。
等他走后,红杏才小声地道:“姑爷这官做的不大,倒比二爷还累呢。
”
可不就是如此,陈恕只管着一个拢共两百多人的平阳县,比陈明修这个扬州通判还要忙碌,这几日晚上沾床就睡,呼吸声都沉重了。
姜贞有心想给陈恕补补身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他只是看着清减了,但身上的肌肉变得格外紧实,帐子里还让她有些爱不释手。
姜贞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想入非非。
红杏方才提到陈二爷,姜贞才记起前几日收到的家书,说是陈愈要来找他们,如今已经在路上了。
说来此事也是好笑。
陈愈中了秀才以后,日夜关在家中读书,有陈恕这个哥哥珠玉在前,他是如何也赶不上,但陈明修对他严格,怕他辱没了一门四进士的美名,恨不得在他书房里镇守着,日夜督促他读书。
可陈愈天赋一般,考中秀才已经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江氏不想让儿子郁郁寡欢,顺势提出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