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
“这样,恕哥哥。
”姜贞提议道:“我先去托人买木头,你去周围的县城看看他们的房子是如何修建的,看能不能请到几个匠人来。
如何?”
陈恕思衬片刻,觉得此计可行,颔首道:“就这样办吧,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出发。
”
简单收拾了行李,洗漱之后,陈恕帮姜贞拆着头发,小心翼翼地将发带从她柔软的发髻中取下,为了干活方便,她如今已很少再戴发簪,那些流光溢彩的首饰都只能收在箱子里。
陈恕心里有些酸涩,惭愧地道:“贞贞,总是让你跟着我受苦。
”
她原来如云般蓬软的乌发都有些枯黄了。
姜贞捉了一束头发看了看,漫不经心地道:“恕哥哥,我不怕受苦,只怕你骗我。
”
陈恕沉默了,仔细将她的头发梳理好,哪敢再多说一句。
当初那事虽然已经说开,但姜贞一向促狭,每当陈恕开始伤春悲秋时,就拿这话刺他,他每每无奈,只能闭口不言。
二人上了床,这简陋的居室中只有半扇窗,没有门,就裁了半拉油布挡风,就连躺着的“床”都是用几块砖石和木板搭就,好在这个时节不冷,一床薄被就能过夜。
陈恕苦读多年,自然不觉得这环境艰难,只是怕姜贞受不住。
但姜贞上辈子经历过更苦的日子,如今也不算什么。
不过也有一点不好,这床稍微一动就“吱嘎吱嘎”地响,陈恕不过凑过来亲了她几下,还没来得及有别的动作,身下就传出来几声沉闷的声响。
在寂静的、只能听见阵阵蝉鸣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姜贞一张芙蓉面红了个透,轻轻推了陈恕一把。
他面不改色地躺回去,哑声道:“过些日子把这床加固一下。
”
姜贞别过脸无声地笑。
陈恕默念了几句心经,让自己浮躁的心神安定下来。
他只是想在分别前同贞贞温存一会儿,又没想真做什么,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