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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恕见她一脸心事重重,忙问道:“怎么?她为难你了?”。
姜贞小声道:“不是为难我,恕哥哥,王三小姐不知吃了什么,容貌有损,她不愿看太医,因为明日有宫宴,特意来找我要胭脂遮挡。
”
王三小姐是带着帷幔来的,这么热的天,愣是不敢摘下,就连试胭脂,都是让姜贞送到屋里,不敢当着她的面露出真容。
“被毁容了?”陈恕蹙眉。
姜贞叹了一声道:“听说是吃错了东西。
其实我不明白,王三小姐即便做不了太子妃,难道就嫁不了好人家了?就算委屈一些,做个侧妃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太子明显更喜爱她,将来太子登基,她若生下皇子,孙小姐又能如何呢?”
陈恕轻笑了一声,“贞贞,你觉得王三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姜贞想都没想就说道:“傲气。
”
骄傲到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甚至不许别人与她穿同样的衣裙。
陈恕:“对于王三小姐来说,恐怕宁愿这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屈居人下。
”
姜贞摇了摇头道:“虽然大家都说王三小姐比周夫人要出色,但是在我看来,周夫人要聪明许多,至少如今她过得很好。
”
这世上许多人都太欲求不满,王三小姐已经拥有了顶好的家世,出众的样貌,还有太子的喜爱,只不过有一事不能得到圆满,就这样不依不饶。
二人说了会儿闲话,姜贞关心起陈恕今日同颜之介的交锋,陈恕一五一十地说了,省略了最后颜之介的威胁之语。
“恕哥哥,你说他到底和王首辅是什么关系呢?”姜贞托着脸好奇地问道。
陈恕垂眸看书,漫不经心地道:“什么关系都不牢固,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永远的利益。
”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帮颜之介的原因之一,用得着的时候许他高官厚禄,将来若王首辅对颜之介发难,怕是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
用过晚饭,陈恕忽然指着榻道:“贞贞,你坐过来,我给你画张像如何?”
今日他见到瓶中含羞带怯的荷花,就起了心思。
姜贞眼前一亮,陈恕的丹青是极好的,当年二房屋中所有的挂画都是出自他手。
她进屋换了身浅绿色的衣衫,特意找出来一柄从扬州带来的洒金扇子,双手放在膝上,端庄的坐在榻上。
陈恕端详了一会儿,笑道:“贞贞,你不用拘束,怎么舒服怎么来。
”
这姿势也太违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