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留给了姜贞?
会不会是姜贞在诓骗他?
沈德龄心里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会的,姜贞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单纯,她看着他时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信任。
何况,姜和死时她还小,根本就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沈德龄捏紧的心稍微松懈了一些,故作轻松地诱导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爹当年离世后,衙门里少了一本册子,记录的不过是些水利之事,虽不是很重要,但毕竟是卷宗,应该收到库房,如果你能找到,就拿来给我吧,我好还给朝廷。
”
果然,慌中生乱,姜贞即便没有做过官,也知道这话中有许多漏洞,不过她面不改色地答应了,目送沈德龄再次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去。
掩上门,屏风后藏了许久的男人才徐步走了出来。
姜贞和陈恕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先回去。
”陈恕怕走漏了风声,低声道。
回到陈家,方才的缠绵小雨变成了大雨倾盆,斗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瓦上,掩盖了二人本就细微的话语声。
姜贞紧张地握着陈恕的手,颤着声道:“恕哥哥,果真跟他有关系。
”。
尽管她早有准备,但沈德龄还是让她的心里忍不住沉痛,他实在是伪装的太好,让她曾坚信不疑,姜贞更害怕的是,爹当年有没有意识到,沈德龄是这么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二人交握的手心一片濡湿,他们都真切地感受到,一张天罗密布的大网,正罩在他们头顶。
陈恕从窒息的氛围中清醒过来,低声分析道:“你使计套出了他的话,但是他应该没有净说真话。
找的或许真是什么册子,但一定不是记的水利之事。
你仔细想一想,岳父当真没有给你留下过什么吗?”
姜贞想了想,摇了摇头。
爹为官清廉,他们家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座二进的宅子,还是因为爹治水有功,朝廷赐下的。
宅子里没有名贵的家具,家里只有一个常年照顾她的乳母方妈妈,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