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亲自帮着姜贞穿好喜服,又取来龙凤呈祥的盖头帮她盖上,姜贞端庄地坐在床边,莫名地有些紧张。
再过七日,她就要穿着这身衣服嫁给陈恕了。
到时候,他会亲自挑开这方盖头。
江氏看着乖巧的姜贞,先是笑着,然后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姜贞听见动静,掀开盖头,忙担心地问道:“二夫人怎么哭了?”
江氏捏着帕子擦泪,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有些感伤。
”
她怀念地道:“我还记得你刚到家的时候,那么瘦弱的一个小女孩儿,我说拿料子回去给你做衣裳,你就那样怯怯地看着我,我那时心中就想,这个小姑娘吃了这么多苦,今后我一定好好待她。
转眼间,你都长这么大了……”
姜贞也被他唤起了回忆。
那是她刚刚重生,面对陌生的陈家,即便活了两世,她也还是胆怯和警惕的,当时她知道来给他裁衣服的绣房的婆子对她不太尊敬,但因为是在别人家,寄人篱下的她只能选择忍耐。
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自己与陈家格格不入。
是二爷和二夫人积年累月对她的珍爱,才让她又有了家。
姜贞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江氏,呢喃道:“二夫人,我真的很感激您和二爷,如果没有你们,我也活不到今天……”
江氏温柔地拍着她的背,笑道:“说什么傻话呢?咱们之间还要谈什么谢不谢的?过几天就真的要叫我娘了呢。
”
姜贞正感伤呢,被她打趣得脸一红,扭身坐回床上。
江氏揶揄道:“你别说,至今我还觉得是做梦呢,小时候恕哥儿对你那么不耐烦,看你吃饭也要念叨两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说要娶你,真是把我吓的,以为他说梦话呢。
”
姜贞也笑了。
她想起来到时候陈恕确实对他挺不耐烦,犹记得第一次吃饭时,她不小心用筷子碰了下碗,陈恕便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