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叹了口气,“那你来的不巧,小姐刚喝了药睡下了。
”
屋里,姜贞和衣而卧,昨日晚上,她忧虑过重,的确发了一场热,不过喝下药此时已好多了。
墨竹的话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夏大人……就是那个夏小姐的父亲吧。
他会同陈恕说什么呢?
姜贞不想去猜测,但昏沉的头脑中,反复响起嘛二人的对话。
“她将来说不定会给陈恕招来祸端,如今是陈恕不知道,陈恕要是知道了,还敢要她吗?”
姜贞让红杏打听过了,于小姐的爹,是吏部的郎中,专司官员档案。
她心乱如麻,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心里知道,于小姐的话,或许是真的。
姜贞不知道爹的死有什么隐情,两辈子了,也没有人同她说过这事,或许,只有祖母知情。
她不想连累陈家,若真有什么事,也该是她这个姜家后人一人承担。
姜贞下定决心,立刻起身,唤来红杏。
陈恕刚好从外面一路快步而来,就听见姜贞冷淡的声音。
“红杏,立马收拾行李,我们回扬州去。
”
犹如天降冰雹,将陈恕砸的支离破碎。
这一刻心都不会跳动了,明明是阳春三月,陈恕却蓦地出了一身冷汗。
不止是他,墨竹和红杏都很惊讶,姜贞在屋里已经开始收拾衣物了,看样子,是要一个人回扬州去。
红杏颤着声道:“小姐,我们不等二少爷一起吗?”
姜贞没有犹豫,“不等,我们自己走。
”
红杏愣在原地。
墨竹看着屋里,又看了看站在门外台阶下的主子,瞠目结舌。
陈恕几个箭步跃上了台阶。
见大事不妙,墨竹和红杏偷偷溜掉了。
姜贞正在叠自己的衣服,忽然一阵寒风袭来,一只有力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往上看,是陈恕阴沉的脸。
他细长的眼中目光凌厉,紧盯着她,“你为何要走?”
姜贞被他捏的腕骨生疼,没来由的,心头涌上无边无际的委屈。
她什么也不想管了,这一刻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她原本半点不在意,但陈恕这样冰冷地看着她,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似的,就让她受不了了。
“说话。
”看见她的眼泪,陈恕虽然还是生气,但语气弱了许多。
姜贞挣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