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不允许她做出破坏别人姻缘的事,可是她却又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陈恕倾心。
比她美?还是比她有才?
据说那姜氏家世普通,父亲是个已经去世的小官,更是寄居在陈家。
难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夏云喜对姜贞十分好奇。
因此当她知道姜贞会来阮家赴宴后,也跟着表妹于心兰来了。
然而,却让她见到陈恕在阮家门外,与姜贞依依惜别的画面。
她的轿子就在二人后面,因此她清楚地看到陈恕在同对面的女子说话时,眼神中的温存。
那一刻她倍感惊讶,帘子从她手中滑落都没有察觉。
她曾以为,陈恕这样惊才绝绝的麒麟子,绝不会向任何人弯腰启齿。
他应该是山顶的雪,沁凉又纯净,就像当初她在茶肆下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分花拂柳而来的少年,那样俊朗的容颜,却又那样冷峻疏离。
但是陈恕竟然会露出那样缱
绻的神情。
不过是片刻见不着,他就舍不得了,那女子都转身了,他还回头看了几眼。
夏云喜至今都还没缓过神来,精致的妆容下,脸色苍白。
于心兰环顾四周,见并没有人,于是小声地道:“表姐,有未婚妻又怎么样?你怕是不知道吧,陈恕的大伯母想给他再找个名门贵女呢。
”
杨氏虽然没直说,但四处打探盛京贵女的婚事,她生的陈思不过一个童生,不可能配得上,能配得上的,自然只有陈恕了。
夏云喜愣了愣,“可是他大伯怎么做得了他的主?何况他已经定亲了。
”
于心兰不屑地道:“莫说是定亲了,成亲了又如何?他大伯当年还有孩子呢,还不是娶了如今这位夫人,男人嘛,做梦都想有个自己仕途有益的岳家。
”
夏云喜怔住了,她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她不愿相信陈恕是那样的人,于是喃喃地反驳道:“不对,心兰,他对那姜氏那么好,一定是喜欢她的,怎么会另娶呢……”
话音刚落,树荫后传来细小的声响。
于心兰陡然回头,“谁在那里!”
半晌没有动静。
于心兰以为是路过的猫儿,夏云喜心头杂乱,也没有深究。
她继续劝着自己的表姐,“那姜氏我也看了,虽说样貌不错,但只是个没落户,听说还在银楼打算盘,浑身铜臭味,怎比得上表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