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艳羡地看着姜贞道:“贞贞,你这样好,我若是是个男子就好了,一定将你娶回家。
”
姜贞俏脸一红,嗔她一眼。
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陈恕。
姜贞打算明日便同陈恕说清楚,乡试揭榜的日子就要到了,陈恕若是中举,婚事便越发炙手可热,她要先同他说清楚,若陈恕心中不愿,那彼此便不耽误。
似乎她与陈恕确实也有那么一些心有灵犀,翌日清晨,她便在兰苑恰好碰见了陈恕。
初秋时分,兰苑中还是满目苍翠,不过细长的兰叶上覆盖了一层白霜,略显苍凉。
陈恕穿了一件天青色的对襟圆领长袍,面如冠玉,宛若兰中君子。
姜贞来时,兰苑里洒扫的下人一个也没看到,只有陈恕长身而立,背对着她,执一把银剪修整枝叶。
听见脚步,他头也没回,声音清泠泠地道:“你来了。
”
姜贞应了一声,走到他身旁,陈恕递给她另一把银剪,抬眼轻笑道:“你几日没来,这些兰花都萎蔫了。
”
他轻拈起一枝才剪下的花枝,翠绿的叶尖微微发黄。
姜贞的目光却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停顿了一瞬,她看到他指腹间厚重的茧子,心道陈恕若是只远观,还以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骄矜公子哥,实际上,老太爷在时,陈恕只要在家,还会跟着他去乡下农庄里耕田。
即便老太爷去了,陈恕闭门读书这几年,每至汛期,也数次跟着二爷去视堤。
他是真真正正,比着书里长大的正人君子。
陈恕察觉到她的目光,被她注视的那一块皮肤在微微泛冷的初秋竟有些炙热,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手指,花枝轻轻落在地上。
姜贞回过神,轻笑了一声,“多谢恕哥哥替我照顾它们。
”
少女眉目和煦,陈恕见她展露笑颜,高悬的心也落回原处。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因为他冒失的表白与他产生隔阂,即便关系不能再近一步,他也想她把自己当做哥哥看待。
“恕哥哥,我已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