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庆幸,当初狠下心将孙女送到扬州,虽然遥远,但也让孙女留下一条命。
姜贞如今能好好地站在她面前,都是陈家的功劳。
姜老太太给她擦着眼泪,乐呵呵地笑道:“好了,贞贞,等会儿再跟我说说你的事,先带祖母去见见陈家长辈们。
”
福安院里,老爷老夫人也早得了消息,这些年姜贞养在陈家,他们也是极喜欢的,姜贞之父又是陈明修的故友,姜老太太要来,陈家自然要热情相迎。
江氏和陈恕也陪在一边,只有大夫人没来,不过大夫人忙着陈懋娶妻的事,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在人前。
姜贞带着姜老太太一进来,就有丫鬟上前来搀扶,但姜老太太挥手拒绝了,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端正地朝着老爷和老夫人拜了下去。
老夫人立马站起身,讶然道:“姜老夫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姜贞也愣了,姜老太太不肯起身,而是又磕了个头,缓缓道:“陈家仁德,于我姜家有大恩,便许我老婆子一拜。
”
姜贞蓦地红了眼圈,也跟着跪下来磕了三个头。
老爷与老夫人面面相觑,等姜老夫人颤巍巍地起身,忙让人去扶,
“姜老夫人不必如此客气……”老爷感叹道,姜家都是实在人,姜贞当初来陈家时,老太爷就说她是难得的赤诚之人,今日一见,原来是家风所传。
姜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却只坐了一半位置,挺直了腰板,姜贞看着一阵心酸。
她能感受到祖母在走进陈家时一瞬间的僵硬,就如同当初的她一样,陈家太过富贵,且不是庸俗的富贵,祖母应该很是不习惯。
老爷与老夫人其实同姜老太太也没什么好说的,寒暄了几句,姜老太太便要离开。
老夫人留她在府里住下,姜老太太笑呵呵地道:“不了不了,我老婆子就不添麻烦了。
”
从福安院出来后,江氏笑道:“姜老夫人同贞贞回和方院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