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澄一间,林知远与阮从南一间。
林知远愧疚道:“怪我晕船,不然咱们行快些,也不至于住的这么远。
”
阮从南仔仔细细地将方桌擦了一遍,才放下包裹,不在意地道:“得了吧,即便早来一两日,也住不上好地方,这儿也行,清静,好温书。
”
陈恕也是这样想,长安大街上虽繁华,但日夜喧闹,倒不如这处偏远客栈宜居。
住下后,他先写好了家书,正要下楼去寄信,小二忽然迎上来,道有人要见他。
“何人?”陈恕不解,他在金陵并没有朋友。
一个面容白净的小厮站了出来,客气道:“听闻陈氏麒麟子入住此地,我家主人欲邀您一聚,不远,就在对面茶肆。
”
陈恕一眼看出这人不似寻常奴仆,果然,跟着他出去,便见茶肆外的柳树下停了一辆轿子,几个带刀侍卫正在一旁喝茶。
上了二楼,小厮掀开竹帘,轻声对里面的人禀告,“主子,陈公子到了。
”
“快请进来。
”一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陈恕一进去,就闻见一阵清新的香气,是竹制屏风后一架香炉正点着熏香,茶桌前,一名着靛青圆领长袍的长者正在煮茶,袅袅茶烟氤氲了眉眼。
“陈公子请坐。
”长者微微抬眼,示意陈恕坐到对面。
陈恕并未动作,客气道:“敢问阁下是”
长者笑了一声,抚须道:“吾乃江南巡抚夏文宣,久闻陈氏麒麟子大名,故邀你一会。
”
陈恕吃了一惊,恭敬地行了一礼,夏文宣摆摆手,笑道:“不必客气,今日只当是闲谈,你看我未着公服,不用如此严肃。
”
他早听说陈恕的才气,毕竟十一岁的秀才,整个江南也少见。
他倒是曾与陈恕的祖父陈濂同朝为官,但陈濂圆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