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笑容一滞,心里轻叹一口气,陈恕原就同他们不亲近,如今更是恭敬了。
她不知该如何弥补与陈恕之间的裂缝,当初陈恕刚出生几个月,二爷在京城参加会试,但生了一场大病,险些误了考试,她担心不已,便上京照顾他。
后来二爷中了进士,他们夫妻二人又在京城留了好几年,再回来时,陈恕已长大了,他们又有了莹姐儿愈哥儿,再如何相处,也总是有距离。
江氏勉强笑笑,拿出给陈恕带的东西,嘱咐道:“娘给你带了几件衣服,都是新做的,估摸着你的尺寸,若是大了小了,就给娘写信,娘再给你重做。
”
陈恕的家信从不报忧,江氏这两年给他寄的衣服用具,也从不见他回信说不合适的。
陈恕接过包裹,与江氏说了会儿话,外头来了个与他同样着襴衫的学生,小声道:“瑾之,顾先生寻你。
”
陈恕应了一声,向江氏道:“母亲,儿子要去先生那里了。
”
江氏忙起身道:“好,你快去吧,莫耽误了你的事。
”
陈恕又摸了摸陈莹的头,再看姜贞,只微微点了点头。
他起身大步离去,姜贞从窗中看去,只见两个一般高的少年并肩从树下走过,陈恕口中正说着什么,眉目间似乎十分轻松。
恕哥哥,好似比从前更加疏朗了。
从东山书院离开后不久,一行人回到了扬州。
江氏才回到和方院不久,大夫人便携礼来拜访。
彼时姜贞正坐在江氏房里帮忙整理从盛京带回来的礼物,大夫人一进来,就将她唬了一跳。
临行前,她是听说过大夫人生了恶疮,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尽管大夫人有意捂着,但额头那片溃烂发紫的毒疮依旧十分显眼,她的脸色也不太好,江氏忙请她坐下。
大夫人是来询问陈芙的近况的,江氏欲言又止,她看出来陈芙的状况不算太好,但看样子陈芙不见得愿意让大夫人知道。
大夫人着急道:“弟妹,那两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