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扭了扭身子,小脸一红,撒娇道:“我才没有哭!爹爹娘亲听错了!”
她抱着自己的小花瓷碗不肯再回答,愈哥儿偷瞄了陈恕一眼,小腰板挺得笔直,不敢再像平常一样多话。
一顿饭用的十分安静。
姜贞有些不习惯,她在家总是热热闹闹的,大伯一家孩子多,十几口人一起用饭,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时不时还要拌嘴,但今日的饭桌上,只能听见窸窣的夹菜声,咀嚼的声音都没有。
期间她的竹著不小心碰到碟子,发出一声突兀的轻响,除了两个大人,陈恕三兄妹都朝她看了过来。
她好似看到陈恕轻轻地皱起了眉。
方才在路上,陈莹已经同她说过了陈恕的身份,还告诫她,陈恕最重规矩,是府里最可怕的人,千万不要冒犯他。
她是不是已经冒犯他了?
姜贞很不好意思,脸快要埋进碗里。
好在一顿饭并没有用多久,下人撤走碗碟后,陈恕将陈莹陈愈带走问话去了,姜贞则跟着陈明修夫妻俩进了内室。
不久后,西厢里便传来一串哭喊。
是陈愈和陈莹在哭,陈莹哭啼着在说什么,等她说完一刻钟后,陈恕清冷的声音传来。
“万物有灵,你们二人既答应祖父要好好养鹦鹉,为何不提前做功课,让它吃了不洁之物?若只是一时兴起,却害了一条性命,同刽子手有何差别?我平日便是这样教你们的?”
他没大声苛责,但语气足够冷冽。
陈明修不忍再听,一双幼子想必已被长子训的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他与妻子对视一眼,默默道,儿啊,不是我们不帮忙,你爹娘也不敢插嘴啊……
长子甫一出生便被老太爷接去亲自教导,那是比着书教出来的端方君子,也不知怎么长得,性子过于端正规矩,幼时便不像同龄人那样活泼,待长大了,更是严肃得教人害怕。
陈明修散漫惯了,当初也是被陈恕念叨了一阵子,虽并没有半分不敬,但连续一个月捉着他辩论,陈明修实在受不了!
慢慢的,待陈恕在府里时,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规矩起来。
陈明修呵呵一笑,对姜贞解释道:“贞贞,你恕哥哥是有些……严肃,你平时勿要惹他便是。
”
贞贞如此纯善,就如同她父亲一样,这样单纯的孩子,哪里是长子的对手。
姜贞点头,她也觉得这位恕哥哥严厉,莹莹愈哥儿都被他吓哭了。
姜贞袖子里还放着陈恕的帕子,等回去一定好好洗了还给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