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宵打开门:“你想他来吗?”
少年点头。
“那就会的。
”
他以为是安慰没放在心上,或许是他走得太慢,严雪宵打开灯温柔问:“疼不疼?”
少年硬着头皮摇头,可下一秒被抱坐在沙发上,贴近的皮肤传来令人脸红的疼痛。
自食苦果的小狼狗缩回了在禁果边缘跃跃欲试的尾巴,故作镇定开口:“今天不能。
”
男人轻轻嗯了声,沈迟悬着的心放下了,谁知道身后仍然一凉,空气蕴着的凉意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正要挣脱时冰凉的药膏覆上磨伤处,严雪宵一寸寸给他涂消炎药,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镇定疼痛。
“没哄过你。
”
严雪宵淡淡说。
脸上染上酡红色,伴着浅浅的呼吸颤动,怀里的少年很虚弱地点了点头。
他趴在沙发上,忽然想起来似地竖起耳朵反驳:“情话算不算哄人?你说我在你心上,科学上来讲不可能。
”
严雪宵静静听着,只是揉了揉他的红发。
涂过药的少年谨慎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可今天的温度格外低,他冻得从被子里坐起来,轻手轻脚推开严雪宵的门。
男人浓密的睫毛敷下一小片阴影,闭上的凤眼收尾狭长上挑,他望着这张脸下意识屏住呼吸。
少年回过神在严雪宵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着,周身的血液逐渐温暖。
他心满意足准备睡去时,瞥见对方的睡袍下透出墨色的痕迹。
他哥从没在他面前脱过衣服,他大着胆子轻轻拉下衣服,拉开的那一刻整个人僵住了。
刺青刻在心脏处,张牙舞爪的小狼狗覆盖过狰狞的伤疤,映着夺目的容色更为触目惊心,仿佛浸入血肉在书写
你在我心上。
☆、第122章第一百二十二章(捉虫)
沈迟没想到自己真的在心上,连情话也没半分虚假,颤着手触摸刺青遮掩下狰狞的伤疤,难以想象当时会有多疼。
他不喜欢哭,对他而言的失态只是眼圈泛红,可真真切切的心疼袭上心头,眼泪啪地一声滚落在胸膛上,一只细长的手重新将他揽入怀里,泛着困意的嗓音透着哑:“怎么哭了?”
“没哭。
”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严雪宵不让他脱衣服了,紧抿着唇问:“我看到你身上的枪伤了,有人想杀你?”
“当时面试完有人在我住的地方伏击。
”严雪宵语气平淡叙述苦难,“运气好没死成,可惜哲学书烧没了。
”
他不去想也知道有多惊心动魄,在男人的怀里心有余悸蹭了蹭,将徘徊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