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在一旁听着,眉眼间掠过一抹吃惊。
她一直知道裴长意在追查军需案,却未曾想过太子竟如此胆大包天,他偷换军需并非是为了赚银子,而是为了要那些兵器。
他想造反?
想明白这一层,徐望月后背发凉。
她转过头,有些诧异地看向裴长意,他已是太子,只要再等等,便能成为帝王。
为何连这些时日都等不得?
徐望月虽然没将这些话说出口,裴长意却一看便明白她想说什么,轻声说道:“有些东西,等着旁人来给你,还要担心他会不会不给你了。
当然比不上自己将这一切都握在手里,来的放心不是吗?”
徐望月好像明白了,点了点头,心里不自觉地想起当时圣上提及太子时,那满脸掩不住的爱意,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
那可能是他作为帝王,此生不多的真情。
如此想来,圣上对于太子的教育还是合格的。
在无情无义这件事上,太子颇有帝王之家的风范。
见到了裴钰,裴长意眼底晦暗不明,让人瞧不清他的情绪。
一方面,他见到裴钰平安无事地回来,内心深处自然是高兴不已。
另一方面,裴钰带来这么好的消息,这一次他有把握,圣上不会再姑息养奸了。
针要扎到肉,才会知道疼。
太子不管如何草菅人命,把万物都当成蝼蚁,对于圣上而言,那终究是他最爱的儿子。
可如今太子想要造反,连他这个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圣上再也不会容忍他了。
徐望月见他们谈完了大事,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今,你和青芜能留在我们身边不离开了吧?”
“你快些把她叫进府来,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也不知她跟着你,过得好不好?”
听到徐望月这样问,裴钰很是紧张地抬眸:“夫人放心,我待青芜极好。
她不远万里来找我,这辈子我都不会负她的。
”
裴钰说到这,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徐望月却是来了劲:“你快先给我说说,你们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青芜离开后,是怎么找到你的?”
“这······”裴钰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笑着说道:“如今太子党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我才偷偷翻墙入院。
”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青芜的存在,我这就让她光明正大的入府,回二姑娘身边来。
”
裴长意点头:“如今你这小子,心思比从前缜密了许多。
”
裴钰听裴长意这般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大人过誉了,这些比不上大人万分之一。
”
他想了想